不是自己多疑,而是覺得白桐沒有保守貼身丫鬟的秘密,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如果自己的丫鬟有什么特殊本身,自己身為主子絕不會對外人宣揚。
白桐苦澀的一笑,“說是我的丫鬟,不過是母親放在我身邊的眼線罷了。”
“母親還說如果我不能得到城主的喜愛,就讓木棉代替我。”
蘇暖真的很無語,白家居然敢這樣算計凌蒼,等自己空出時間一定去她家掀桌子。
現在,蘇暖要做的是先找到那個丫鬟木棉。
“她人呢?”
白桐回答:“我們去山上放了東西就分開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城里。”
蘇暖點頭,“那她長什么樣子?”
白桐指著自己的臉說道:“七分相像,但她眼睛是丹鳳眼,我的是杏眼。”
蘇暖到桌前鋪開紙,快速畫了一幅肖像畫。
“是這樣嗎?”
白桐怔怔地望著那幅畫,指尖不自覺地掐進掌心。
她驚嘆的點頭,“是,簡直一模一樣。”
她原以為蘇暖不過是生得貌美、廚藝精湛罷了。
可眼前這幅畫,僅僅是聽描述就能畫的惟妙惟肖,這哪里是尋常閨秀能有的造詣?
她張了張嘴,喉間突然泛起一陣苦澀,忽然覺得像個跳梁小丑。
蘇暖卷起畫,說道:“我去給小云看,讓他留意一下。”
“我對木棉的特殊本領很感興趣,興許我能把這個本事搶過來。”
說這話的時候,她盯著白桐眼睛看。
白桐卻沒有焦急也沒有生氣,反而是一種淡然的神態,仿佛木棉跟她就是個陌生人。
蘇暖微微抿唇,難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這白桐就是個生性涼薄的人?
白桐開口說道:“搶不走,如果能搶走,我娘不可能一直留著她。”
她瞇起眼睛回憶了一下,說道:“我還記得乳娘是在我三歲的時候來到白府。”
“我三歲之前……母親還沒有對我多嚴厲,直到與我同年的木棉入府,母親就開始對我嚴厲起來。”
“她總覺得我不聰明,不機靈,沒有木棉厲害。”
蘇暖沉默片刻問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娘對你的嚴厲是在保護你呢?”
白桐一怔,“保護我?可為什么要通過這樣的手段保護我?”
蘇暖分析道:“可能木棉和她的母親將你家攥在了手里,只有讓你顯得笨拙,比不過木棉才不會讓木棉嫉妒你。”
白桐的臉色刷的一下白如紙,她顫抖著嘴唇,半天都沒說出反駁的話來。
蘇暖見她可憐,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這世上不愛自己孩子的母親很少很少,我不信你運氣那么差。”
“你就在我這里休息一下,我要去看看山里到底出了什么東西。”
蘇暖忽然想到蘇夏那邊,她那邊的海妖也是突然出現,難道跟這個木棉有關?
不管怎樣,吃過午飯自己就去找蘇夏,看看女妖和那邊的寶藏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吹了一聲哨,飛雪落地,蘇暖敏捷的跳上去。
白桐呆滯的仰頭看著飛高的蘇暖,她腦海里莫名的浮現一個念頭,“她是男子該有多好啊!”
很快,白桐就收起心思,做不成情敵,那我就跟你做姐妹。
不,不能做姐妹,只能做閨中密友,因為自己提出做姐妹,她肯定誤會自己還要搶她男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