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皺眉想說什么,凌蒼先開口說道:“娘,你們今日吃素便不要跟我們一桌了。”
說完,他又喊道:“來人,將老太太的菜送到花廳。”
薛氏與蘇暖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有掀桌子的沖動。
老太太站起來說道:“哼,你們這群凡夫俗子自然不能跟我老太婆一起吃素,我們走。”
蘇暖只能起身扶著老太太,薛氏出去前還狠狠剜了凌蒼一眼。
凌云的拳頭已經攥死,用陌生且冰冷的眼神盯著凌蒼。
他不明白,為什么大哥今天怎么會如此反常。
凌蒼似乎看出了他已經到達爆發的邊緣,抬手夾了一筷子肉給他。
之后語重心長的說道:“小云,以后還要辛苦你多上山,不然王大人他們就要跟我們一起受苦了。”
凌云一怔,心思轉了十八圈都沒想明白這話什么意思。
雖然北地不會天天吃肉,也不至于餓肚子,哪兒來的吃苦?
他沒有說話,冷著臉夾起碗中的肉放入口中……
當肉被咬開的瞬間凌云差點吐了,可他面不改色的吞咽下去。
臉上還浮現享受的表情,“大哥,我知道了,咱們這里的人吃不上肉,也吃不飽飯,干活都沒力氣。”
“我以后一定多去山里轉轉,實在不行就抓點魚回來吃。”
凌蒼見弟弟沒有揭穿自己,于是招呼道:“大家都動筷吧,北地所有的好菜都在這里,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吃到。”
趙敬誠見凌云表情很享受,于是夾了一大筷子肉塞進嘴里。
他在來的路上就沒吃什么好東西,肚里的蛔蟲都要鬧造反。
可這肉一咬開……滿嘴的腥臊味兒,讓人根本無法下咽。
可在飯桌上他也做不出嘔吐這樣掉價的事,他一時間被惡心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王大人驚訝的說道:“這么好吃嗎?看你感動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木鳳嬌也很好奇,與王大人同時伸出筷子……
“嘔……”
“嘔……”
木鳳嬌和王大人同時嘔吐出來,趙敬誠再也忍不住也加入嘔吐隊伍,三人瞬間失去了一個月的食欲。
凌蒼冷臉說道:“北地寒苦,百姓都吃不上肉,你們卻在這里糟蹋糧食。”
“罷了,以后你們就跟我們一起吃雜糧粥吧。”
“來人,將飯菜撤下去,換上雜糧粥。”
門外候著的人立即進屋將菜品裝食盒里拿出去,他們出去后徑直的將菜品送入了花廳,但那盤肉則喂了狗。
看門的大黃以為是什么美味,上前吃了一口……
“嘔……”
狗都不吃。
屋內的凌云嘆口氣,故作悲傷的說道:“看來北地的飯菜不合幾位的胃口。”
“前陣子北雪國邊城剛舉行了祭祀,往河里扔了不少人,想必魚兒都給養肥了,我去抓魚。”
凌蒼面不改色的說道:“去吧,魚肉也是肉。”
然而兄弟倆的對話讓屋里幾人的嘔吐更加劇烈,凌云連忙跑路,只有凌蒼還淡定的坐著。
此刻坐在花廳里的蘇暖發現幫工送來的菜都是大桌上未動筷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