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蒼煩躁的說道:“快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她真的污蔑了暖暖,打一頓嘴巴以儆效尤,也不至于淹死。”
凌云冷笑,他以為凌蒼是在裝傻,就是想保住木鳳嬌的命。
“大哥,我就問你,這個女人三番兩次的詆毀暖暖,中傷暖暖,你還是要保住她的命對不對?”
凌蒼沉吟片刻說道:“暖暖說過,死刑只有殺人時才生效,這罵人……令人受傷的可拔舌。”
他頓了頓,緊張的問:“暖暖呢?她受傷了嗎?”
凌云冷哼一聲,“我讓她回去休息了。”
凌蒼松口氣,“也就是說暖暖沒有受到傷害,那只能打嘴。”
凌云側目,斜睨著凌蒼問:“她真說過北地的刑法?”
凌蒼拿出一本冊子,說道:“這是她寫的,我已經背熟,想著找人抄寫后貼在告示板上。”
凌云接過冊子翻看,最后無奈的說道:“大伙兒聽我說。”
“蘇副城主體恤大家剛有平穩生活,所以不是大事兒都從輕處罰。”
“這個女人的確是最不該死,最多進行掌嘴之刑。”
“就按照最高的來判,掌嘴到掉出四顆牙為止。”
眾人哄的一聲開始議論,雖然大多數人覺得懲罰輕了,可這是蘇暖定的刑法,他們還是很給面子的遵守了。
凌云說道:“把木鳳嬌扯出來。”
凌蒼渾身一震,“誰?”
凌云冷冷的盯著凌蒼,“木鳳嬌。”
一旦凌蒼出言袒護,那么自己就翻臉不認他這個大哥。
凌蒼死死盯著木鳳嬌,眼神里透著恨鐵不成鋼的情緒。
一個大娘說道:“妻為夫綱,夫若不能替妻子遮風擋雨,而是給妻子帶來風雨的人,那么這個夫不要也罷。”
年輕婦人點頭,“對,和離,必須和離!”
就了一人帶頭,其余人也都附和著,“和離,還我們蘇副城主自由!”
凌蒼聽著百姓的聲音,額上青筋突突的跳。
這一刻他終于知道自己為了顧全狗屁的大局,不僅坑了蘇暖也坑了自己。
果然有些事兒要做就刻不容緩,猶猶豫豫只會越來越糟。
他長長一嘆,說道:“打!”
木鳳嬌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凌蒼,他說什么?
他說讓人打自己?這不可能,一定是自己聽錯了,他肯定在說放了自己。
凌蒼低頭看著木鳳嬌,冷冷的說道:“你哥與我的情誼已經被你消耗殆盡,從此我們便是陌路人,好自為之。”
他說完就往城內走去。
木鳳嬌雖然嘴巴被堵住,但喉嚨還是能發音,她發出難聽的吼叫。
凌蒼頓住腳步,轉身看著木鳳嬌。
木鳳嬌心里一喜,眼中又浮現了希望。
然而凌蒼卻說道:“打完以后,給她點銀子,食物和一匹馬,扔出城去!”
凌云眼中放光,笑道:“好,我知道了。”
凌蒼這次看也不看木鳳嬌,轉身大步離開再也沒回頭。
木鳳嬌眼中的希望化作絕望,最后又燃起濃濃的怒火。
她死死咬著牙,身上也透出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