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眼睛一瞪,“聽什么聽?趕緊療傷。”
凌云搖頭,“不行,這傷不能治,而且我還必須得躺幾日。”
蘇暖皺眉看著凌云,怎么還有人愿意受傷的?
凌云連忙解釋道:“那些細作在渡凡寺,我們要接上他們再走。”
蘇暖明白了,這是他的苦肉計,可也不用真的讓自己受傷啊。
她氣呼呼的說道:“不行,傷口給我看看。”
凌云這下不敢攔著,趴在車廂里任由蘇暖撕開他的衣服。
蘇暖拔掉箭支,凌云阻攔她上藥。
“別上藥,找點讓傷口潰爛的藥給我。”
蘇暖怒道:“那些細作愛跟不跟,你沒必要為了演戲損傷自己的身體。”
凌云聽出蘇暖生氣了,他連忙寬慰道:“別怕,我沒事,你聽我的。”
蘇暖見他一點后悔的意思都沒有,當下氣的不搭理他。
“我去趕車。”
凌云張了張嘴沒有說話,他是不知道該怎么說。
他沒有哄女人的經驗,只能記住娘說過,女人生氣了千萬別對著干,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他就乖乖閉嘴了。
蘇暖也生著悶氣趕車,好在這官道只有一條,目前都沒看見岔路口。
沒多久身后又傳來馬蹄聲,蘇暖正窩火的難受,她站在車轅上往后看。
“凌蒼是帶人追來了?”
凌云說道:“未必,再等等”
蘇暖拿出望遠鏡看了看,是幾個陌生人,不知道什么身份。
凌云說道:“你繼續趕車,不用管他們。”
蘇暖沉默,只能繼續趕車。
那些騎馬的人追上馬車,為首的絡腮胡子說道:“停下,我們要見少主。”
蘇暖皺眉看著他們,質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那人還沒回話,凌云便拉開馬車說道:“大林,我沒事,我大哥為何沒追上來?”
大林黑著臉說道:“少主,你還稱他為大哥?他已經變了,不是以前的那個人了。”
“他說你中了毒活不過三日,所以才沒有追出來。”
說完,他看了蘇暖一眼,眼神里浮現恨意。
“不就是一個女人,什么地方沒有女人?少主不該莽撞。”
蘇暖摸摸鼻子,她好像被人嫌棄了。
凌云說道:“你們不許對暖暖不敬,現在我們盡快前往渡凡寺。”
說完,他又對外喊道:“暖暖,你進車廂來,讓他們趕車。”
蘇暖順勢鉆進車廂,有人趕車就不用受累,多好。
進入車廂,蘇暖把車門關上。
凌云抓住蘇暖的手,他低聲說道:“別生氣,到了京城我什么都聽你的。”
蘇暖斜睨凌云,心里還是有些窩火。
她散漫慣了,突然讓自己當聽話的丫鬟,這種落差怎么可能接受。
她見凌云臉色尚好,索性躺在一旁不搭理他了。
凌云也沒說話,閉目養神。
一個時辰后他們到了渡凡寺。
凌云見蘇暖睡著了,于是沒有叫她,而是悄悄下了車。
蘇暖睜開眼睛,她沒有下車,寺廟建成什么樣子,她并不關心。
只是心里悶悶的,果然自由慣了就受不了約束,哪怕是假裝都難。
她平躺在車內,車頂的琉璃燈上有罩子,光線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