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南通海恨不得又跳進海里去。
他緩慢的,視死如歸的轉過身。
船夫說,最美最仙的就是國師。
他看清楚了,是林清禾,想必她旁邊的就是丞相了。
撲通!
眾目睽睽下。
南通海跪下了。
“下官有眼不識泰山,眼瞎看錯了,還望大人有大量,如這海般寬敞,莫要與下官一般見識。”
林清禾跟范丞相對視眼。
南通海,還挺好玩的。
林清禾道:“起來吧。”
范丞相道:“如今你我平級,無需下跪。”
南通海立即起身,他瞇著眼,想將兩人的模樣刻入心肺,他可不能再認錯了!
芍藥見他越靠越近,忍不住擋在林清禾面前,瞪眼:“南大人!你做甚!”
“這位小姐是?”南通海趕緊退后一步。
芍藥憋住氣:“我不是什么小姐,我是國師身邊伺候的婢女。”
林清禾蹙眉,拉住芍藥的手:“是姐姐。”
說話間,船到了。
范丞相咳嗽聲:“先上船吧。”
“對對對。”南通海趕緊附和。
一行人上船。
奇怪的是,范裊裊不暈船,反倒是范丞相跟王氏,從船走的那刻,就開始頭暈目眩,忍不住吐了。
喝了口溫水,含著酸野才緩過來,面色依舊慘白。
半個時辰,才到崖州。
崖州,也可以說是個島,此地的天氣十分炎熱。
一登地,林清禾也難得有些不真實感。
放眼望去,有許多荒地。
百姓衣不蔽體,又黑又瘦,活脫脫像京城的乞兒。
越往里走,她的心越沉重,對崖州的貧瘠有了清晰的認識。
范丞相亦是如此。
南通海一直默默打量兩人的神色,見他們不語,嘴角勾起抹諷刺。
誰能接受來崖州呢。
想必沒幾日就會走。
“國師,范大人,這就是府衙,平日辦公之地。”南通海走到府衙門口道。
話音落下,府衙門匾搖搖晃晃,
別掉!別掉啊!
在南通海跟衙役都的炙熱眼神下。
哐當!門匾掉在林清禾面前。
上邊龍飛鳳舞的崖州府衙四個字,在此刻顯得十分沒有威懾力。
南通海閉眼。
不敢看啊不敢看。
他還是跳海好了!
想象中的暴怒,冷嘲熱諷都沒有,林清禾與范丞相同時蹲下身,將門匾撿起來,語氣柔和道:“一起把它掛回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