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觀主,小心其中有詐,”
紅蓮一聽打探到的消息,眉心微蹙。
胡馨手中共有五萬兵馬,雖聽上去不多,但蒙兵個個人高馬大,擅騎射,朝廷兵向來不是他們的對手。
前有景衍能敵,后有鎮國公能抗。
可這兩人都不會助朝廷,故而,就算宋白微帶了六萬人馬前去攻幽州,勝算也不是很大。
除非...........除非景衍會幫宋白微。
元直也想到這個可能,看向林清禾:“主子,景衍將軍不會站隊朝廷吧。”
陳縣令,蘆葦先生等人都看著她。
氣氛瞬間繃緊。
眾目睽睽下,林清禾正色道:“他不會,我信他。”
白瀛在此時進來,聞言冷哼譏諷:“景衍將軍是你的情郎,你自是信他,可是你別忘記了,如今你身后不止一個道觀,還有整個云城百姓的性命。
如今我們這些人跟你都是一條船上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少觀主還是警惕些,別被人背刺了都找不著地方哭。”
“白瀛!你今日腦子抽風了?”紅蓮呵斥,沖白瀛齜牙咧嘴。
他今日說話當真好生奇怪!
元直也朝白瀛投去一絲探究的目光,開口道:“人豈能保證另一人有無異心,再者如今并無證據說景衍將軍投奔朝廷,白公子不必如此咄咄逼人。”
白瀛看向他目露譏諷。
林清禾起身盯著他:"說夠了嗎
白瀛與她直視,眼眸微縮,他別過頭,依舊保持傲氣模樣。
“倘若景衍將軍當真站位朝廷,既是敵對關系,我不會手軟。”林清禾朗聲,“是與不是,一探便知,在此爭論毫無意義。”
紅蓮狠狠瞪白瀛,見他還一動不動盯著林清禾看,她上前拉住他的手硬扯出外邊。
"你瘋了?醋壇子打翻將你自己都給淹了?"紅蓮低喝質問,“要不然你還是回狐界吧,少在這兒內訌。”
白瀛哼了聲,別過頭:“走就走。”
說完,他消失在原地。
紅蓮有些怔愣,心底翻滾起絲異樣。
不對勁,但究竟是哪兒不對勁,她又說不出來。
林清禾帶著紅蓮走陰路去幽州。
元直坐鎮云城,并未跟去。
林清禾抵達幽州時,宋白微在幽州二十里開外駐扎。
“少觀主,咱們悄悄進去嗎?”紅蓮變回狐貍本體站在林清禾肩上。
此時正是五更天。
街道上沒什么人。
林清禾站在刺史府的屋檐上,俯瞰底下。
“來人了。”她輕聲道。
紅蓮從她肩膀跳下,爪子扒拉住屋檐邊,探頭往下看。
幽州縣令進正廳。
刺史看他喜形于色的模樣道:“莫要得意,等事成之后再欣喜也不遲。”
縣令臉上的笑意瞬間一收:“我的人已跟梔妃接上頭了,今夜子時立即動手,你我將城門打開迎接,殺那小丫頭一個措手不及。”
刺史不語,一副沉思模樣。
縣令皺眉又問:“大人在擔心什么。”
刺史冷哼聲,背著手走來走去,不甘道:“朝堂之上坐著的是女子,云城已被之前的國師林清禾所占,她也是女子。
占據幽州,壓我們一頭的也是女子,簡直反了天!”
他打心眼瞧不起女子。
宋白微親自率兵來幽州,打的什么主意,他心知肚明。
“大人的意思是?”縣令輕聲問,心跳如雷。
刺史眼神陰鷙:“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縣令眉頭舒展開,沖他豎起大拇指:“高,高明!”
他們并不知對話被屋檐上的一人一狐聽得明白。
胡馨在幽州官府住。
得知宋白微率六萬人馬前來,她并無驚慌,只是她底下出了叛徒。
大堂,跪了三個婢女,皆是她的心腹。
迎春,盼夏,采菊。
三人自幼跟著她,識字會武。
“是誰倒戈了我的兄長,主動站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胡馨眼神幽幽掃過三人,語氣冷冽。
三人皆是一顫,都否認。
胡馨發現有人偷了她印章,令傳話人告知林清禾前來援助時,她便知定是這三人。
她們自幼相伴,情同姐妹。
她對她們沒有設防。
她的兄長胡遼本是嫡長子,王位被她登捷,一直對她懷恨在心,明里暗里都找人刺殺。
只是胡馨沒算到的是,他竟然猜到她背后的人是林清禾,還想來個來一箭雙雕。
她攥拳,只盼望林清禾能識破騙局,不來幽州。
大敵在前,她也要先把內奸給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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