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他是我們同院子的,論輩分我得叫伯父。你認識他?”
8連長有點懵,眼前這人跟他同村,但是他并不認識這人的父親,因為全村姓盧的他都認識,根本沒這人也沒他父親,但是他又認得自己的孫子輩晚輩,而這位晚輩,虛歲也才不到3歲,而且只是跟自己同院,是自己堂侄的兒子。剛剛他特意問這個孩子的名字,就是賭他不知道,可誰知這人居然也知道,還知道論輩分他應該叫伯父!不對!如果真是族人,他應該叫有全叔叔才對,哪有喊比自己父親小的人叫伯父的,這就是露出馬腳了!
“呵呵,露出馬腳了吧,盧有全今年才3歲,他又怎么可能是你伯父!說!你到底是什么人!”8連長高聲怒喝道。
盧嘉帥愣住了,這下尷尬了,他還真不知道這位未出五服伯父的年紀,只知道挺大的了,他孫子都只比自己小幾歲,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位族伯以前是同一個大院的,后來院子大家拆的拆,蓋的蓋,老房子如今早就只剩堂屋跟兩間西廂房,還有一棵100年的鐵樹,那棵樹如今都成古樹受保護了,五米范圍內都不能動土,哦對了,那棵樹還是自己太公種的呢。
“等等!對面這位知道我族伯多大了,這說明至少是認識我們老盧家的啊!那算起來不就等于是親戚了!不行,這大腿必須抱住!穿越不穿越的,管他能不能接受,說了再說!反正講的是方言,別人聽不懂。”盧嘉帥內心想道,他壓根就沒想到,對方還可能是在詐自己。
“這個,說起來,挺無法理解和想象的。我已經發現了,我是穿越來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穿越過來了。盧有全確實是我族伯,這會兒我爸都還沒出生呢,額,算起來我爺爺現在也才......我算一下,11歲。”
“真是胡編亂造!你爺爺叫什么?”
“盧章生。”
“叫什么?”8連長一下子站了起來,他有點生氣了,因為盧章生正是他兒子的名字,這家伙居然拿自己的兒子來糊弄自己!難道是沖自己來的?
“盧章生啊,咋了?”
一旁的王得凱正聽的云里霧里的,感覺像是在聽鳥語,結果突然間這8連長就站起來了,好像還生氣了,忙問:“盧連長,咋樣?他說啥了?”
盧連長看著對方,想了想,決定還是先繼續問下去,于是對王得凱說道:“王連長,事情有點復雜,等我問完了再跟你說。”接著轉過身,繼續問道:“你說你爺爺叫盧章生,你有什么證明嗎?”
“這讓我怎么證明?我也沒他的照片,我爺爺到死都沒留下一張照片,最后遺像都只能用畫像,倒是我太公太婆有留下。也難為我爺爺了,在那個年代偷摸的藏了一張我太公的照片,后來我小姑婆從我大伯那拿走照片復制裱上框,每家都給了一份。”
“他還知道我不止一個閨女,竟然調查得這么仔細!”盧連長內心驚恐不已,如果這人真的是特務,那幾乎可以肯定這是沖自己來的!可是自己不過是補充團的一個小小的連長,之前也不過是師屬輜重營的一個連長,沒理由找上自己啊!難道日本人要進攻自己的防區?還是想讓自己投敵?
盧連長頓時冷汗直冒。“也不對啊,中間隔著這么多的部隊,讓自己戰場投敵沒意義啊?難道是要軍事情報?可有那么多的上級,找自己這么個芝麻綠豆的小官有什么意義?還是臨時調到野戰連隊的。”
“唉,早上出門的時候忘了拿手機,要不然我倒是可以給你看看我太公的照片,我這只有一把車鑰匙跟一串家里的鑰匙,還有一串手串,剛剛都被那位連長的兵摸走了,現在在那桌上呢。”盧嘉帥說道。
盧連長拿起來看了看,他沒見過。說起來,他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參加過北伐,當時是津浦后勤運輸排排長,北伐功成就回鄉了,在家鄉是屬于接觸新事物比較多的人之一。抗戰爆發后再度入伍,干的又是輜重運輸,隨軍參加了淞滬會戰,以自己的眼光,這兩串鑰匙確實是自己沒見過的,看上去比較高級,這點倒是很明顯,看著就比自己見過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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