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就是江西站站長啊!”盧嘉帥有點不爽,早知道應該讓陳華早點介紹的,白瞎了三杯好酒。
“盧掌柜,你好。”
“我不好,我和我太公都不好,我好好的做著生意,半賣半送的給部隊供應物資,也為抗日盡自己一份力。結果你們是怎么干的?二話不說直接把我太公抓去,我若是大意一點,恐怕我也得被你們抓緊去,受盡苦頭,說不定這會兒都已經埋尸荒野了吧!”
“盧掌柜,這都是誤會,此事是底下人道聽途說,聽信盧連長曾經貪污軍資,又對盧掌柜的物資覬覦在心,欺騙了副站長常年,鬧出誤會,讓盧連長受委屈了。這樣,我先自罰三杯,給兩位賠罪!”
“別!這可是茅臺!你別想著乘機喝酒!先把事兒說完。”盧嘉帥一點面子不給,直接攔住了柯建安。
“柯站長,我這個人講究冤有頭債有主,你三言兩語就想把你連襟給摘出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是不可能的!你有沒有份我不知道,但是那常年,肯定是有份的。我不傻,這件事不會只有一個常年,更不會是底下一個小人物有的能量和野心!這份謀劃,看上去是粗制濫造,實際上沒有足夠的權勢根本無法實行!何況,拿到了我的貨,你們賣給誰呢?賣給部隊軍需處?就憑你們這個計劃的貪婪,我若信了,那真的就是三歲小孩了!我要所有參與者全都付出肉疼的代價!你們該慶幸,沒有對我太公動手用刑,否則的話,你們江西站,不會留下一個活口!”
陳華心中一驚,沒想到盧嘉帥看上去和和氣氣,一旦傷及到他的人居然這么狠辣,這還只是他的一個遠房本家親戚,若是他的血親,那豈不是得滅門了!事后必須得報告給戴局長!以他能神出鬼沒的出現在戴公館就說明,他有絕對的能力刺殺高級人物!
李增心里則是一陣感嘆:“盧大哥牛啊!敢這么跟軍統的站長說話!希望軍統以后能長點眼睛,別來找盧大哥麻煩。嗯,我也得注意著點,可別惹盧大哥生氣了,以后每次錢還是少拿點吧。反正靠著盧大哥不愁吃喝。”
柯建安一陣下不來臺,那臉黑的很難看,這盧嘉帥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做人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是很好嗎?你安心做你生意,我們以后也不來找你麻煩,大家相安無事多好!但是陳華來之后說的很明白了,這位盧掌柜背后有大能量,不僅能供應大量的物資,還有情報力量,戴局長下令絕不能得罪他,還給了他這件事涉案人員的處置權!
現在盧嘉帥已經劃了道了,他要幕后黑手,謀劃之人,幸好自己當初沒有親自下場,否則豈不是火就燒到了自己身上了?看來,只能犧牲一下連襟常年了。
“唉,確如盧掌柜所言,副站長常年確實參與其中,他是我連襟,家中夫人和小姨子來求我,讓我保他,我也是沒辦法,還請盧掌柜見諒!”柯建安打起感情牌,給自己找了借口。“此事,經過調查,是底下行動組的一個特工劉三山向常年提議,我那連襟好賭缺錢,就同意了,趁著我不在,瞞著我做下此事。那劉三山是本地藥商黃山海的外甥,也是大財主陳述的女婿,他們在倒騰磺胺,屯了一大批貨。正準備賣給前任軍需處長肖長興,結果盧掌柜帶著阿莫西林和頭孢拉定出現截了胡,而且很快肖長興就因為倒賣軍需物資被逮捕槍斃。他們一下子失去了銷路。那么多貨,沒地方去,市場上還出現了藥效更好的阿莫西林和頭孢拉定,他們高價屯的磺胺也就全砸在了手里。所以就想著利用劉三山的關系,把渠道搶過去。只是沒想到,踢到了鐵板。如今黃山海陳述劉三山都已經被捕,關在牢里,就等著盧掌柜處置。就是希望盧掌柜,能放我那連襟一馬,盧掌柜想要什么,古玩字畫還是名貴家具,我一定盡力滿足!”說完端起酒杯向盧嘉帥敬酒。
柯建安最后還是決定再努力一下,試試看能不能把常年給摘出來,畢竟是自己得力干將,還是連襟,大不了出點血而已,而且又不用自己出。
盧嘉帥對于柯建安一點都沒扯上自己,那是一點都不信,這分明就是摘干凈自己,把臟水潑到了底下人身上,由底下人背黑鍋,跟后世的“零時工個人行為,與企業部門單位無關”如出一轍,下屬都是要替領導被黑鍋的。先把自己撇干凈,然后再撈跟自己親近的,至于最邊緣的,你活該背黑鍋。
陳華也端起酒杯說道:“盧掌柜,現在正值戰時,到處都要用人,那常年管著行動組,風里來雨里去的,到處抓漢奸間諜,勞苦功高,就看在他抗日的份上,高抬貴手吧。”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