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走后,吳起和吳濤走到一處偏僻的角落,吳濤低聲問道:“大哥,我們真的要這樣做嗎?張大哥對我們可是有恩啊。
當初我們在老家殺那個屯糧的狗糧商后,四處逃亡來到這漳州,被張大哥逮住了。
他不僅沒有殺我們,還給了我們一個安身立命的機會。我們要是對他下手,豈不是恩將仇報?”
聞言吳起下意識摸了摸臉上刀疤,這道疤救過他們命。
當初張捕頭本可將他們梟首示眾,卻在看了他們犯下的罪則后改了主意,一刀在他們的臉上留下了這道猙獰的刀疤。
之后回衙門匯報說在押送的路上逃了,追捕時失足墜崖。
再然后又向縣令舉薦他們,這才讓他們兩兄弟留在這漳州做了一個小捕快。
吳起摸著臉上的疤痕心中煩悶,不由皺著眉頭冷哼一聲:“張文那個家伙我早就看不慣他了,裝什么一副為人正直的樣子。
自己不撈就算了,還不準身后的弟兄撈。”
吳起突然扯開衣襟,露出腰間磨損嚴重的皮質刀鞘,那是五年前張捕頭扔給他們的舊裝備。
他手指撫過鞘口處歪歪扭扭的“捕“字刻痕,突然發狠將刀鞘砸向墻角:“五年!跟著他連個新刀鞘都換不起!你看看其他捕頭手下的弟兄,哪個不是富得流油,就我們兄弟倆,窮得叮當響!”
吳濤看著這一幕無奈的嘆了口氣:“可是張大哥對我們很好,平日里也很護著我們。我們要是背叛他,心里實在過意不去。”
吳起突然嗤笑出聲:“那又怎么樣?現在縣令要干掉張文,我們難道能幫他?你可不要當縣令是什么好人。他在尋常百姓的口中是青天大老爺,是個好官,但縣令實際怎么樣,我們還不清楚嗎?”
吳濤沉默了片刻,低聲說道:“縣令的確不是什么善茬……”
縣令在漳州普通百姓的口是個難得一見的好官,他表面上對外宣傳見百姓疾苦免除了各種雜稅,贏得了百姓的贊譽。
但實際上,縣令的貪婪和狠毒遠超常人。他不過是用這些手段來掩蓋自己的丑惡行徑,背地里卻通過各種名目搜刮民脂民膏,甚至不惜以百姓的性命為代價來滿足自己的私欲。
他既要做一個百姓眼中的青天大老爺,又要做一個大富大貴的貪官。任何人想要將秘密泄露出去,都活不過第二天。
吳濤咬了咬牙,還是有些猶豫不決:“可是大哥,我們真的要為了錢和地位,去害張捕頭嗎?他可是我們的恩人啊!”
吳起嘆了口氣,拍了拍吳濤的肩膀:“小弟,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我們別無選擇。縣令既然找上了我們,就說明他已經盯上我們了。我們要是拒絕,恐怕連命都保不住。與其白白送死,不如順勢而為,至少還能撈點好處。”
吳濤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吳起繼續說道:“既然縣令要我們干掉張捕頭,那我們就只能照辦。不過,我們得小心行事,不能讓張捕頭察覺到我們的意圖。”
吳濤點了點頭說道:“行,大哥,我聽你的。我們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能讓張捕頭發現我們的計劃。”
吳起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陰狠:“放心吧,小弟。我們兄弟倆可不是吃素的。只要按照縣令的計劃行事,張捕頭絕對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和狠色。他們知道,自己已經別無選擇,只能按照縣令的命令行事,至于張捕頭的恩情,他們只能暫時拋在腦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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