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不想和他們過多廢話,只是張羅著讓狩獵隊的人抓緊時間處理打下來的獵物。
不用理會他們。
馬奎眼神黑的可怕,幾個流民將這一幕看在了眼里,對這個村的仇恨又更勝一籌。
他們回到自己家中,這一塊幾乎是屬于他們流民的地盤,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村民們幾乎都不會踏足這里。
“馬老大,這些家伙簡直是太欺負人,小安不能死的這么不明不白,他平日里是最聽你的話!”
“咱們一定要為小安報仇,剛來這個村沒多久,就被他們處處管著,我們什么時候才有抬頭之日。”
“就是,這種苦日子我是一天都不想過了,雖然有了房子,有了個家,可是卻沒有當流民時候那么自在。”
這話說的倒是不假,可當流民的時候,他們沒有一個正兒八經的身份。
可現在他們歸屬于陳家村,是一個有合法身份的良民。
是受法律保護的,當然也受法律制約,哪里有當流民時候的那么自在。
費濤自從剛剛回來之后就一直沒說話,低著頭沉默不語,他心里痛恨小安的死,也痛恨著的狩獵隊。
與其說小安和馬奎是最親密的,不如說是和他。
那既然這群村民這么不留情面,他們也沒有必要再過多的忍讓。
直接把陳家村攪得天翻地覆又未嘗不可。
……
半個月的時間過去,村里依舊如常,流民們按照規矩也能夠在青湖捕魚。
甚至有些還加入了草藥工廠。
林海原本是擔憂的,畢竟流民的性格天差地別,要是有些鬧事的,恐怕會給草藥工廠帶來不小的麻煩和損失。
但來的這一批還好,個個都安守本分,從進工廠到現在沒有發生過一次口角之爭。
像是突然改性了一般。
半個月的時間,陳昭帶著小黑、來福、來財在山里打了三次獵,它們三個的體型,此時此刻已經對等,甚至來福來財要更胖些。
劉芷晴從菜地里摘菜回家時,已經接近晚上。
卻發現張大爺的兒子,偷偷摸摸的往流民住所的方向跑去。
她眉頭緩緩的皺了皺,這個時間點,他不在家里吃晚飯,去找流民干什么。
而且這也不是她看到的第一次了。
村里這段時間雖然沒有流民鬧事,可村民們卻來來回回往流民窩跑,而且大多數都是在晚上。
關系什么時候有這么好了?
劉芷若越想越不對勁,叫住了張財。
“張財,你去哪嘞,這么晚了?”
他慌慌張張的停住了腳步,男人臉上的尷尬,手里仿佛捏著什么東西,劉芷若剛剛看見了一眼,像是鈔票。
“沒什么,芷晴姐,你快回去吧,這么晚了別在外頭逛。”
張財轉頭離開。
劉芷若不解,回家后將剛剛看到的一幕和陳昭說了。
“而且這不止一次了,最近咱們村很多人的關系和流民處的極好,甚至白天我還看見好幾個俺們村的和馬奎他們套近乎,手上還提著東西。”
“陳昭你說是不是咱們村有些人被馬奎威脅了?”
陳昭聽到這話后,也想到了昨天組織打獵時,村民的積極性不高。
以前經常吵著要山上打獵從不缺席的楊二狗也沒到場。
“明天我去打聽打聽。”
要是真的是那群流民惹事,那恐怕村里頭要遭殃了。
他們安靜了半個月,在背后偷偷摸摸的搞事,總不會是要幫助村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