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子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臉上掛滿了血跡。
“怎么可能!我們才打了他幾下而已!”
幾個流民現在全都愣住,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切。
費濤聲音發顫,腦海中閃過陳昭那沒有絲毫溫度的臉。
上次他們在青湖打傷二娃子后,馬奎的弟弟可是當天晚上就莫名其妙的死。
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只有他清楚。
他們在青湖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這只不過是陳昭的報復罷了。
而且后面也證實了,馬奎弟弟的死的確是陳昭干的。
直到現在,馬奎都沒有找到機會報仇。
他自然是最懂那種被獵人盯上的感覺。
“費老大,這下完了,咱們把人打成這樣,陳昭回來非扒了我們的皮不可!”
“我可記得馬哥的弟弟是怎么死的,剛剛打的正起勁,一時忘了這家伙的命這么不經揍。”
“就是啊,我們也沒踢多少腳。”
一個流民蹲下身,手指顫抖地探了探二娃子的鼻子,能感覺到一股微弱的氣體從里面冒出。
“還有氣,再不救命怕是真要沒了,費老大,要不我們把他送到醫院去,至少還能保住一條命。”
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只要保證這條命在,陳昭他們也不會太為難。
而且現在這家伙都這樣了,恐怕得在醫院里躺上一年半載。
“要不我們在他腦子上狠狠敲一下,把他送到醫院去,把他弄失憶了,就謊稱他是被野獸攻擊,然后恰巧被我們救了,陳昭說不定還得感謝我們。”
“送醫院?你腦子進水了嗎!”
費濤一巴掌拍了過去,瞳孔之中是大寫的無語,憤怒感油然而生。
“你能保證他醒了之后不會亂說?你能保證他會不會失憶!”
“他都親眼瞧著我們打他,等陳昭一回來,他指不定就眼巴巴的告狀去了,到時候我們所有人的命都得陪在這。”
“那…那怎么辦?”
流民們面面相覷,說話的聲音都顫抖,他們知道他們攤上大事。
原本只是想好好教訓一下這經常跟在陳昭身后的狗腿子。
卻沒想到把人打成這樣。
費濤在洞內來回踱步,臉色陰晴不定。
“先別慌,我去找馬老大,你們看好他,別讓他死了!”
費濤丟下這句話,轉身跑出山洞。
洞內的幾個流民互相看了一眼,誰也不敢上前碰,生怕這一碰人就直接沒了。
“這可怎么辦?我們今天可是攤上大事了!”
“費老大不會就這么跑了吧!”
“陳昭可是會殺人的!”
“就是啊!”
費濤不知不覺已經跑到了家里,馬奎正在解決草藥,想著什么時候運出去。
“馬老大!出大事了!”費濤氣喘吁吁地沖過去。
聽到一聲驚呼后,馬奎眉頭緩緩的皺了起來,“莽莽撞撞的干什么!”
“小聲點!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那個人怎么了,解決好沒有?”
“我們都關上他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