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宣妃娘娘來了。”
太皇太后正和太后在慈寧宮里念佛,蘇麻喇姑從門外進來通報,太皇太后停下捻著佛珠的手,笑著說:“這個時辰文珊怎么來了?”
太后笑而不語。
“讓她進來吧。”太皇太后盤腿坐在塌上,把佛珠放在了一邊。
文珊一進來就直接行了大禮:“求太皇太后和太后給胤禛做主!”
她聽了榮嬪的話就把她氣地不輕,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一定得把這事趕緊壓下去,若是真地等到滿宮都是胤禛該難過成什么樣。
太皇太后和太后對視一眼,太皇太后看了一眼蘇麻喇姑示意她先把文珊扶起來。
“這是怎么了,誰欺負胤禛了?”
文珊不起來,蘇麻喇姑勸道:“宣妃娘娘,有什么事您起來說,老祖宗自然是會為你做主的。”
“如今宮里各處都傳著昨日胤禛被皇上訓斥不悌不孝,枉為人子。”文珊抬起頭說:“老祖宗您是知道的,昨日不過是皇上在氣頭上一時的氣話,不知怎么就傳地滿宮都是了。”
“胤禛還小,一向純孝守禮對他的皇阿瑪又是滿心濡慕之情,他若是知道了不知該有多難受,往后又如何在宮中立足呢?”
文珊說地哽咽,太皇太后一聽也是眉頭緊鎖,當即便看向蘇麻喇姑:“這是怎么回事,昨日不是已經交代過了一句話都不許說出去嗎?”
慈寧宮在孝莊太皇太后的手里堪稱是一塊鐵板,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慈寧宮里的人出了問題。
蘇麻喇姑一臉正色思索了會說道:“奴婢倒是沒聽說這事,您別著急容奴婢去查查。”
太后起身親自把文珊扶了起來,拍了拍她的手慈愛地說:“你也別著急,這事既出在慈寧宮,哀家和皇額娘必然會管的。”
蘇麻喇姑當下就出了門查探情況去了。
宮女搬來了繡凳放在了太皇太后的下首,文珊坐下后太皇太后又問道:“你是從哪聽到這話的?”
珍珠在一旁福了福身回道:“回太皇太后的話,方才主子在御花園賞梅碰見了鈕鈷祿娘娘和榮嬪娘娘,兩位娘娘言語之間便提起了這事,主子一聽便急得厲害趕著就來了。”
“鈕祜祿氏和榮嬪?”太皇太后垂著眼冷冷地念了念這兩個人,“看來哀家真是老了,如今宮里的嬪妃就像園子里的花一樣,多地都認不過來了。”
鈕祜祿氏出身高有寵愛,榮嬪入宮早子嗣多都不是后宮里的邊緣人物,太皇太后怎么可能不認得她們兩個,文珊明白太皇太后的意思是不知何時這兩人關系密切起來的。
太后也心如明鏡只笑著說:“皇額娘您還年輕,眼睛亮著呢。”
太皇太后看著文珊倏爾又笑了一聲:“果然是做了額娘人就不同了,什么時候見過你這么著急忙慌地來求哀家。”
文珊啞然,只說道:“我不過是照顧胤禛幾天罷了,談不上是他的額娘,只是這孩子乖巧舍不得他受這種委屈。”
太皇太后又捻起了佛珠笑地意味深長:“往后的事誰說得準呢。”
沒一會蘇麻喇姑就回來了。
“奴婢去問了,如今宮里是有些傳言好似是從承乾宮一個叫云青的宮女那傳出來的。”
承乾宮?
文珊秀眉微蹙,不可能啊,佟佳貴妃對胤禛一向還算疼愛,怎么可能是從她那傳出來的這話。
太皇太后冷聲道:“承乾宮?貴妃的消息又是打哪來的?”
從承乾宮里傳出的消息可以說更讓孝莊堵心了,慈寧宮有人走漏消息還是遞給了承乾宮,豈不是證明了佟佳貴妃往她這塞了眼線,平日里還不知遞了多少消息出去。
“這……需得再查查。”蘇麻喇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