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那些在妖洞里,勸說小妖王不要立刻吃他的妖怪,就是他這弟子安排去的。
說起來,若是他想保命,最應該看的就是這大弟子的臉色。
可這位弟子卻是和許道人十分親密。
在之后是天蓬和敖伯俊,還有一個張謙。
前面兩者各懷心思,不是可托付之人。
張謙,倒是個良善之輩。
可惜,似乎和自己也有些隔閡。
“我若要活命,到了關鍵時刻,興許只能求這三弟子了。”老和尚心下又是一聲嘆息。
他一介凡人,也不必去權衡什么利弊,要求人,還是只去看人品德性,才是最可靠的。
老和尚在這里,左右打量,看看他要看看你的,早就惹得周圍這些人注意。
只是沒人搭理他罷了。
天蓬和敖伯俊都不想和這師父搭話。
“這幾日老和尚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病,這一味的倒苦水。”
天蓬冷哼了一聲,傳音給敖伯俊道,“你看他養得白白胖胖的,哪里像是受罪的樣子?”
他看著這和尚倒像是被嚇出了毛病。
一會兒要問離西天靈山還有多遠,一會兒又說前方是否藏著妖怪。
簡直啰嗦死了!
那張嘴就不能多念念經嗎?
雖然念經像是蚊子叫,聽得人也很是煩躁,可以總比一直問問問的強些!
“最可惡是這猴子!”
如今的這位大師兄,管得實在是太嚴了。
不準他們殺生吃肉就算了,還不準他們封閉無感。
不然他完全可以將耳朵封住,不停這和尚的啰嗦。
敖伯俊沒有回話。
他心里想不通。
這沙門,怎么還沒有動靜?
那被斬去金身一臂的佛陀,難道這口氣就這么咽下了?
怕丟臉,所以沒有上稟給西天佛祖?
“想來不會呀!”
這么大的事情他不稟報上去,這許道人跑了,可如何是好?
而眼前這許道人也沒有逃跑,向來應該是知道跑不掉,所以才不得不繼續西行。
那一定是后方跟隨的佛陀還在盯著。
況且,當日那么大的動靜,沙門能沒有得到消息?
“不可能。”
敖伯俊心中郁悶,盼這一場熱鬧,盤了許久,可遲遲不來,等的人心焦不已。
尤其這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
頭頂烈陽高照,腳下土壤都滾燙。
雖然不至于傷到他,卻折騰得他十分難受。
畢竟是生在西海龍宮的水族,在這樣炎熱干燥的地方,待得很不舒坦。
若不是知道自己沒有能耐讓對方答應,敖伯俊都想跟許成仙打過商量,他去抓一只妖怪來頂替自己馱著和尚和花蛇。
然后自己先去前面等著了。
可惜,不行。
敖伯俊無精打采的嘆了口氣。
“前面有做城池。”
這時候,跟在隊伍后面的張謙,突然開口說道,“我瞧著,卻有些不對。”
“是不對。”
許成仙百無聊賴的吐了吐蛇信。
好濃重的血腥味。
還有,該來的,終于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