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過多的寒暄與客套,那位謝頂的校領導跟林安棟一起坐下后,直接說道:“我姓余,林安棟是我的學生,同時學校也委托我出面調解此事。”
“張川!”
張川淡淡說了個自己的名字,而后抬手指了指程強,說道:“這是我的當事人,程強先生,他委托我全權處理此事。”
余教授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程強。
程強的年輕讓他有些驚訝。
方才他一直以為這是張川的助理,或者帶的實習生,沒想到卻是正主。
余教授收回目光說道:“那我們就直接開始吧,我們學校會盡可能滿足李先生的條件,只要不將此事的影響繼續擴大,所有的條件都是有的談的。”
張川嘴角勾起一絲嘲弄的笑意,說道:“小孩子都知道去別人家做客,要帶點兒禮物,哪怕只是一個引路的東西,可意思得有。”
“余教授好歹也是律政界的老前輩了,怎么就好意思空著手來呢?私下里協商解決,這是你們幾次三番要求的,而我的當事人一貫的主張是起訴!”
余教授不悅的看著張川說道:“什么條件,總得先談過才知道,話不要這么沖!”
“你們都空著手來了,還有什么可談的?”張川反問道。
“難道說余教授準備仗勢欺人,讓我的當事人心甘情愿的降低標準,放棄訴求?”
“我知道龍湖大學是重點高校,學校也有一支非常強大的律師團隊。法學系那幫老先生拉出來都是一個頂十個的能打,但你們應該不至于這么做吧?”
余教授被狠狠噎了一下,“張律師不要用這樣的惡意來揣測他人,我們學校始終秉持著公平公正的態度。但這件事畢竟只是一件非常小的小事,李先生實在是有吹毛求疵,刻意針對的嫌疑,對簿公堂,不但浪費雙方的時間,還可能兩敗俱傷。”
“奧,我好像明白了!”張川的臉色陡然嚴肅下來,沉聲說道,“貴校是想不付出任何的代價空手套白狼?你們以為的小事,在我的當事人看來就是大事!”
“請余教授不要站在自己的立場去臆想揣測別人的感受,妄下結論!”
“既然我的當事人執意要提起訴訟,那就證明非常有必要!”
余教授目光沉凝,看向了程強,“我的學生這么做,也完全是出于好意,只是方式方法稍微有些錯誤。李先生真的要為了一樁沒有造成任何惡劣影響的事情,而毀掉一個法學系學生的前途嗎?十年寒窗可并不容易。”
程強的神色瞬間冷了下來。
這是準備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來攻擊他啊!
果然不愧是教授,竟然都能從這種地方找到對最自己有利的點。
“此案我的當事人已全權委托給了我,請余教授說話的時候對著我!”張川喝道。
“我只是問他一個問題!”余教授喊道。
“全權!委托!”張川一巴掌砸在桌面上,一字一頓厲聲喝道。
余教授冷眼盯著張川,而張川的氣勢更盛,眼神銳利如鷹。
兩個人大有一種針尖對麥芒的意思,眼神碰撞,互不相讓。
“說出你們的條件,否則,法庭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