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病,要他命。
經歷了這么多的危難,程強對這個道理領悟的還是十分清楚的。
那中年人手掌一翻,手中忽然多了一把細細窄窄的長劍,他劍指程強,沉聲喝道:“小友,收手,難道你當真要與常氏為敵嗎?”
在程強說話之前,曲簍手中提著一把拂塵走了出來,“這位道兄如此甘愿為常氏做走狗,那我請問一句,你要與我九真宮為敵嗎?看來方才我與師叔的對話你們都沒有聽清楚,既如此,那我再多說一句,這是我九真宮小師叔,玄塵師祖關門弟子。”
那中年人神色猛然一變,他看了一眼被雷光纏繞的常啟生,又看了看程強,忽然收劍抱拳說道:“還請道友高抬貴手,這位是常氏家主的幼子,深受常氏家主喜愛。雖然常氏論實力遠不及九真宮,但若是結下死仇,對于九真宮而言,也并非是好事。”
“只是幾句言語口角,不如我們各退一步可好?”
程強神色冷峻,眼中閃爍著濃烈的殺意,搖頭說道:“可是他剛剛說要把我的女人圈禁在狗窩里,這似乎不像是尋常的口角。而且,我這雷法專克陰魂,你拼死護著的這位常家公子大概沒少做惡事吧?”
中年人眼中帶著一些糾結,再度沉聲問道:“道友難道真要殺了他嗎?”
“我不會殺他,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了,該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你說對嗎?”程強淡淡問道。
那中年人再度緩緩抬起了手中劍,“他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道友何必咄咄逼人。”
“那是因為我清楚你們這種人的秉性!”程強冷聲說道。
之前的齊家和此時此刻的情景,在程強的眼前幾乎都快重合到一起了,他怎么還會走老路?
這種人既然已經得罪了,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這種事情程強很清楚。
更何況剛剛常啟生的言語之間已經暴露出了他的意圖。
人家都明著說了,如果程強還祈禱他們會選擇就此罷手,那他就是個十足的煞筆。
心念及此,他口中再度輕吐一道晦澀的音節。
雷光纏繞,抽的那常啟生好像都神魂分離了,一道虛淡的身影在雷光里時而分散,時而凝實,無比痛苦的掙扎嘶吼著,看起來好像隨時都化成一地的灰燼。
那中年人見狀,神色頓時一緊,“道友,即便不為你自己考慮,你也該為九真宮考慮。”
“我們九真宮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擔憂。”一道淡淡的聲音忽然在旁邊響起。
玄塵真人手中拎著一只雞腿,背著一只手邊啃邊走了過來。
他目光不屑的掃了一眼那中年人,“你覺得常氏在老夫的眼中是什么?那就是個屁!徒兒,放心弄,這小子身上陰煞彌漫,家里肯定養著個鬼窩,這種歪門邪道沒必要放過。”
那中年人聞言,神色不糾結了,直接成了悲苦。
玄塵真人的忽然出現,再加上他這毫不講理的話,讓他直接無計可施了。
這里是九真宮的地盤,人家僅僅只是元嬰如今就坐鎮著三尊,他若是動手,彈指間就得死。
“真人,還請手下留情!”中年人再度收起了手中長劍,面帶愁苦的抱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