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的舞池里,七八個衣著清涼道勉強算是遮住了關鍵位置的女人正在搖擺著婀娜的身姿,臺下的卡座里,已經幾乎坐滿了人。
自從呂長喜收購了齊家的那些娛樂場所之后,這里的生意幾乎每天都是這樣的情況。
程強坐在靠窗的角落里,欣賞了片刻舞臺上那幾個女人舞姿,沖對面正在布酒的呂總問道:“呂總,我有件事情是真的想不通啊,你說你現在好像真沒必要折騰這些了吧?”
“這個叫情懷,你小子不懂!”呂總搖頭笑道,“你不覺得這樣的氣氛很好嘛?我把舞廳和酒吧給融合了,他們想看演出我們有最好的,想偷偷摸摸玩點什么,我們也有。”
“在我的這個地方,我能滿足男人的所有喜好。他花一百塊錢能玩的很開心,想花幾千塊錢選一選,搞點兒其他的,我們也有最好的,是不是很棒?瑪德,勞資做別的就是為了掙錢,雖然做這些之前也是為了掙錢,而且來錢很快,但現在,勞資做這個,就是為了他娘的情懷,為了曾經的自己。”
程強從來沒有想象過,有人可以把這種事情說的如此清新脫俗,就好像成為了某種不得不去做的使命。也許,在呂長喜的心目中,他可能真的就是這么認為。
以游走在黑暗邊緣的娛樂起家,他是真的一點也不忘初心。
“在這個地方吃飯喝酒,要的就是這個氛圍。”呂總哈哈笑道,“來,現在跟你喝個酒都得預約。強子,你也是不同凡響了啊,但不要忘了曾經的自己。看看過去的自己,能讓我們更清楚的認識到眼下的自己,看清楚腳下的路。”
這話說的怪有哲理的。
程強認真想了一下,和呂總的酒杯碰了碰。
叮當一聲脆響中,程強忽然意識到,他好像還真不能認為呂總做這些事是錯誤的。
幾件車燈罩從舞臺上飛了下來,頓時引爆了全場的熱情。
無數人打著口哨,高聲歡呼著去爭搶那還帶著些許體溫的車燈罩。
燈球閃耀,被照耀的五彩斑斕的舞臺上,那幾個女人左手抱著大小不一的胸巒再度開始熱烈的搖擺,扭腰撅臀,她們的舞姿像極了從外面引進的,每一個動作都在煎熬著男人們的心。
呂總帶著一臉的自傲說道:“看看,我親自設計的,這表演棒不棒?整個桐城只此一家!”
程強點了點頭,確實是挺炸裂的。
雖然她們用胳膊捂著,其實大家都看不得多少,但是那個舞姿一下子就誘人了起來。
“但是你有沒有注意到,有人已經開始了。”程強笑著指了指燈光并沒有照耀到的人群中。
呂總順著程強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我去,這孫子他娘的比我還野,那女人不是我們店里的,估計是他帶進來的。帶著女伴來我們這種地方,這家伙咋想的,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程強起初還以為那女人就是店里,剛剛還想說呂總的底線現在越來越低了。
可如果那女人不是店里的,那就得另當別論了。
呂總伸手招來了服務員,讓他們去處理一下這個事。
但服務員剛走過去說了兩句,也不知道什么地方招惹了那年輕的公子哥,忽然就被扇了幾巴掌。
一直關注著這件事的呂總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強子,你先喝著我去看看這孫子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