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如此惡行,也難怪玄德賢弟要回新野。”
劉表想了想,看向劉先:“我病未愈,方才又氣火攻心,便請別駕代為主持!”
“屬下承命。”
劉先應喏退下,和眾人主持秋收大會去了。
蔡夫人也哭著與劉琮退下。
劉表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陷入沉思。
如今蔡氏已削,江陵無主,當安排何人鎮守江陵?
他想……
首先,必須是自己的人。
完全忠誠于自己的人。
其次,必須于荊州有一定威望。
拔除蔡瑁于江陵的根系不是目的,將自己的根系深植于荊州才是關鍵所在。
何人呢?
這時,又有人求見,乃是荊州黃氏家主,黃承彥!
“他來的正好!”
劉表起身相迎,見黃承彥入廳便拱手道:“僚婿向來閑云野鶴,幾次相請而不得,今為何來此?”
黃承彥長身鶴顏,須發微黃,舉手投足間帶著一股超脫世外的神仙之氣,他闊步走進堂中,還帶來一個人。
這人身著青色錦袍,身材消瘦,三縷仙髯,眼神睿雅,天生帶著一股悲天憫人的慈悲之色。
黃承彥走上前,朝劉表一拱手:“我知景升公身染疾病,便請荊襄名醫張仲景前來探望,讓他給你看看。”
那消瘦中年人一拱手:“張機拜見劉荊州!”
劉表近身相迎:“哎呀,仲景賢弟,久仰賢名,素知公原來也是長沙太守,后辭官回鄉,不知何故?”
張仲景的聲音微微嘶啞,不緊不慢:
“我辭官乃醉心于醫道,近兩年來,荊襄之地多發病疫,我身為太守卻看著百姓屢遭重疫卻束手無策,索性棄官從醫,以醫道治荊襄百姓之疾苦。”
“原來如此!”
劉表點點頭:“先生真憂國憂民之士也!”
遂讓其為之診病。
張仲景為劉表把了脈,開了幾副藥:“景升兄乃心病,此藥治標不治本,若想治本還需心藥來醫!”
劉表問道:“何為心藥?”
張仲景嘆了一口氣:“這不該問我,當問景升兄你啊!”
劉表無奈的長嘆一聲,看了看黃承彥,便將今日蔡瑁之事說與黃承彥。
黃承彥問道:“不知景升兄有何打算?”
劉表自有心進一步拉攏荊襄黃氏,既可制衡劉備,又能壓制蔡蒯兩家,便說道:
“我想使僚婿替我去督江陵一段時日,不知可愿否?”
黃承彥搖搖頭:“我乃閑云野鶴,只知躬耕讀書,不問政事,恐難承命!不過我卻可建議一人,不知景升兄可采納否?”
黃承彥若領命自去,劉表自然放心。
但一聽黃承彥要舉薦他人,劉表卻頓生警覺,心道:其莫不是要安插其黃氏族人或其心腹?
遂問道:“何人?”
黃承彥的回答是:“乃大公子劉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