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步騭。
聽聞這兩個詞匯,士徽撫著須髯緩緩的坐了下來。
他本對江東并無好感。
但看鳳雛那個狂妄的樣子甚為不爽,恨屋及烏,對劉備亦心生怨恨。
此消彼長,反而對能和江東聯盟產生了更多期待。
“還有誰與其共來?”
“東吳上將軍,呂岱。”
士徽嗤的一笑,一副洞悉一切的表情:道:“哼,皆覬覦我交州基業。然相較與荊州交好,莫若與江東交好。此事可通稟父親知曉?”
“還未曾!”
桓鄰嘆氣道:“這些時日,主公唯與龐統相晤,步先生聞之,覺得孫劉兩家今已通盟,直接通報主公恐有僭盟之嫌,便先來找我,讓我尋個恰當時機引薦公子,再由公子引薦于主公。”
“原來如此,這江東人士,倒識禮數。”士徽撫髯點頭,很是滿意。
這代表著,人家把他當成個人物。
“既如此……你擇個時候,本公子先與那步先生一會。稍作探問了解,再尋時機引見于父親。”
桓鄰探身道:“就定明日如何?”
“明日,嗯……”
正思索間,有下臣稟報:“三公子及諸位大人,主公明日于城外設宴,恭請張三爺。特命龍編一應官員,皆需盛裝而至,以表尊崇相迎之意,萬勿有失!”
“這……”
幾人面面相覷。
士祗甩手嘆氣:“看看,這還約不上了。”
回身頗為無奈的坐在椅子上。
士徽面露慍色:“哼,那張飛何德何能,不進城來,咱們還要去城外赴宴?”
桓鄰思索片刻,搖了搖頭:“主公之意,必是念及于城內安置,恐張翼德心有疑慮,故而城外設宴,此乃為安其心之舉也。”
士祗又一臉不快:“哦,為安他一人之心,咱們龍編上下同僚,就都得出城跑一趟唄?萬一那張翼德設鴻門宴,將吾龍編上下盡皆擒之,又當如何?”
桓鄰撫著須髯冷冷一哼:“主公的意思,如此才顯得出我交州之誠意。”
士徽運了運氣:“大哥那邊如何說?”
那通報官員道:“大公子正于城外籌備宴席,未見有何說法。”
士徽點了點頭,在他看來,與劉備為伍萬事不爽,唯獨將大哥送去為質,這對他來說是大喜事。
大哥此去為質,若父親有所不測,以承襲之序,他便是交南第一繼承人。
不對!
若父親仙逝,大哥若獲劉備信重,必再留質子侍奉劉備,隨后歸返我交州承繼家業。
而我唯一機會,就是在大哥歸來之前,舉交州依附江東。
想到此,士徽愈發期待與江東人士結好。
“桓先生,有勞你往告步先生,明日我等身不由己,奉命出城迎接張飛。煩請步先生暫且寬心,待我等打發完張飛,即刻便來與先生相見。”
桓鄰一拱手:“我這就去。”
士徽還有點不放心,又囑咐道:“一定要告訴步先生,我等接待張飛乃身不由己,絕非有意怠慢。”
“公子放心,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士徽又囑咐了三遍,才算放心。
翌日,龍編城外五里之地的林地中,設露天大宴。
為何在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