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統沉思搖頭:“我亦未曉。此乃士燮之謀,或是士徽之策,亦或另有其人暗中布局,咱們得將此事搞明白。”
見龐統如此重視,張飛也知事關重大,立刻將欲飲酒之事拋之腦后。
朝龐統一抱拳:“先生,俺等當如何應對?”
“喝酒!”
“什么?”張飛愣住。
而此時,龐統卻無比認真和凝重的湊近張飛,壓低聲音道:
“三將軍,布局之人恐十分了解將軍,乃為復使將軍犯徐州之錯,故而圖之。咱們不妨將計就計,將軍每日于帳外痛飲,以作醺醉之狀。唯此可引賊軍現身。”
張飛立刻懂了,立刻一抱拳:“軍師放心,俺謹遵軍師吩咐!”
龐統思索片刻,又問:“對了,依時約,荊州糧草昨日便應至,然其可曾抵達?”
張飛怒哼:“未曾,運糧之官至此,俺必嚴懲不貸!”
龐統冷笑著搖搖頭:“糧道恐被賊人所封也。”
“什么?”
“今所挾糧草還夠支撐幾日?”
張飛坦言:“只夠十日也。”
龐統微微計算一下所贈美酒壇數:“無妨,我明日致信與許靖先生,請其支應些許糧草。”
張飛不免有些擔憂:“這豈不是暴露了我軍虛實?”
“非為糧草,乃借此告知我軍只夠三日之糧,賊首若得聞之,七日之內,定然按捺不住,主動出擊。”
“怎非他時?”
“汝但將酒飲之速些,豈不便可?”
張飛頷首:“明白。”
“然……”
龐統看著張飛的眼睛,抓著他的手,凝重言道:“此節關系重大,三將軍萬不可真醉,否則,我等滿盤皆輸!”
張飛雖然偶得撞計,令龐統加贊賞,但未有半分得意之色。
而是細思恐極,深感后怕。
倘若今日未曾召回鳳雛先生,貿然飲酒,恐怕要耽誤大事啊。
俺身死事小,然若累及士元先生,致使兄長之大業功敗垂成,那就真成了千古罪人。
想到此,張飛神色凜然,接過那壇開封的好酒。
掀開封蓋,竟將滿滿的一壇好酒倒在了地上。
龐統有心想阻,想了想,還是算了。
而后,張飛又取壇荔枝甜釀,倒于酒壇之中。
“軍師放心,這幾日,俺就喝這個!”
龐統撫髯頷首:“三將軍行事果決,令人放心。然無須浪費,何不將此烈酒亦可置于甜釀空壇中。帶回荊州豈不甚好?!”
張飛恍然,又感心疼:“哎呀,還是先生所言在理,是俺莽撞了。”
“也無妨,舍一壇好酒,致滿帳酒香,反倒更易以假亂真。”
“對了,軍師,可找個軍卒鞭笞乎?”
龐統豎起大拇指:“要說三將軍,果然心思縝密,此計甚妙。然被鞭軍卒過后當得大功。”
“用不著,在俺營中,俺想打誰,就打誰!他們不敢……”
“萬萬不可!”
龐統立刻打斷張飛的話,忽然神情無比激動。
他看著張飛,竟抱拳深深一拜:
“將軍此言差矣!軍法威嚴,豈容輕慢?今日隨意打罵,軍威何在?那士卒雖受鞭笞,卻為誘敵立下大功,若不賞反而輕賤,久而久之,眾將士心懼威而不敬德,又怎會甘心再為我等效力?
賞罰分明,方能令行禁止,還望將軍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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