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騭心中整合著這些信息,眉頭卻浮出一絲憂慮。
“先生,有何憂慮?”
“唉……”步騭長嘆:“我不慮旁人,只慮龐統啊!”
“此人果真厲害,能讓先生為之憂慮?”
“此人譎詐多端,又巧舌如簧,既能使士公如此速做決策,籌備糧草,我擔憂士公秉性寬和,耳根綿軟,易為其言所惑,致誤我等大事。”
士徽面露無奈之色:“我父親確實聽他的話,我也……我也沒招……”
步騭前后踱步思量許久。
最后點點頭:“公子,明日可否讓我去見士公?”
“先生,你明日便要見父親?”
“我若得見士公,士公必然不方便見龐統。只拖延幾日,待張飛營變,方可成事。”
“可我既滯留于此,若回見父親,恐令父親生疑。”
“當然不能是公子引薦,可使桓鄰先生引薦,既保公子不會被疑,也保我與劫糧之事無干。”
“這……”
士徽有些為難。
因為在將來,若得與江東結好,引薦之人當是首功。
步騭看出了他的為難,湊上前,低語道:“若得使呂岱將軍擊破張飛之軍,斷了士公與荊州盟好之約,使士公與江東成為盟好,你必是首功,你兄長亦必送往江東為質,到時候,我江東助公子統領交州豈不是易如反掌?”
士徽眼睛一亮,緩緩抬頭看著步騭,遂深深的點了點頭。
翌日,士徽回來復命,士燮方知糧草于半路被張飛人馬所劫。
士燮不禁有些疑惑。
“這糧草本是送給三將軍的,何故縱軍搶奪啊?”
士徽感慨:“父親有所不知,張飛素性獷悍,好攘奪之物。昔日與呂布共盟徐州之時,便曾搶奪他人馬匹。今番想必是誤以為兒欲將此糧運往別處,故而貿然行事。待其得知此乃為交州輸送之糧,方才放得孩兒歸來。”
士燮還是覺得奇怪:“你可得見張飛?”
“乃其所部,未曾得見。”
士燮皺眉點點頭:“既是如此,也罷。反正都是給他的,怎么給不是給。可傷到人沒有?”
“沖突之際,傷者數十,幸無殞命之人。”
“好!”士燮了解了這件事后,遂命人將此事告知龐統。
龐統聞言,大驚失色。
立刻修書與士燮,陳表此絕對是個誤會,請士公不要放在心上云云。
至于怎么個誤會法,他也說不清。
就好像在他看來,他也不是很確定三將軍會不會做出此事。
按說,送援糧草,雖然中間出了點誤會,但這糧草好歹算是交接成功。
卻讓士燮第一次對龐統和張飛產生了顧慮。
但只當龐統辦事不周,張飛沖動行事,遠不足以讓他放棄與荊州聯盟。
畢竟,從根上來講,士燮想結好的是劉備。
而就在此時,桓鄰將另一個陣營的一位名士請到了士燮府中。
正是步騭。
當然,士燮也猜到了步騭的來意。
然而,雖與荊州有結好之心,他也不想和江東孫氏結仇。
自然以禮相待,設宴應酬。
但相比迎接龐統的大張筵席,這次士燮擺的是私宴。
步騭毫不在意,泰然自若,單人入府,江東使臣之姿拜會士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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