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又問:“那駕舟實施火攻之人,丞相想用何人?”
能用何人?
當下唯二可用之人,孫賁與魏延。
而相比之下,孫賁似乎更加穩妥,但曹操卻更看好魏延。
“孤決議讓魏延攜火油戰船,偽作蔡瑁之軍,你二位以為如何?”
曹操素性乾綱獨斷,然于荀攸、程昱二人,卻愿虛懷納諫。
兩個頂級謀士陷入沉思。
按說,這是一次完美的火攻計劃。
從頭到尾挑不出一絲毛病。
哪怕中間出現一些差池,也只在于勝敵之多寡,決然立于不敗之地。
然而,荀攸還是看出了一些隱患。
“丞相,此計堪稱精妙,然其中亦藏一重隱憂。”
“公達直言無妨。”
“若行火攻,須得隱干柴火油久置于單舟之中,一旦引燃,恐為我軍不利!”
曹操不以為然的擺擺手:“但凡行火攻之策,此物皆為必備。欲圖大功,豈可逆避微險而棄宏略?當妥為布置,謹防走水之虞!”
顯然,曹操所言更有道理,荀攸縱想反駁,也反駁不出個所以然。
關鍵在于風向。
既行火攻,又為西北風為多,即便偶有東南風,便只半個時辰便消,如何能成持續火攻之勢?
如無東南風相持,即便大火于本營燒起,亦有補救之法。
實不應該當成此計成行的阻礙。
程昱在腦海中已經把整個過程梳理了三遍,斷無紕漏,遂拱手道:“丞相,在下附議!”
荀攸思索片刻,縱覺此舉未臻萬全,卻亦難覓辭拒之由,遂拱手道:“丞相,此事若于半途生變,宜即刻罷止。孔明多智,我軍不可不防!”
“好,就以公達防備此事。”
……
另一邊,關平與丁奉率一千兵馬得以繞路過江。
關平過江的第一件事,就是拆開軍師的錦囊。
他遇見什么難題了嗎?
沒有。
他單純就是好奇:
以父親之高倨,猶能委軍師錦囊,以全軍師顏面,我又何必自作高深?
突襲曹操大營糧草,以我之計,斷難成之。
肯定要看軍師錦囊。
既遲早皆需拆閱,那何不先拆一個看看!
那么問題來了。
上置編號,一、二、三,以應次序,先拆哪一個?
按照正常思路,肯定先拆第一個,再按順序拆二,拆三。
但關平偏不。
既然我已決定聽從軍師所言,那先拆哪一個我都會按軍師之計執行。
那看看后面之計亦無不可。
待遇困之時,淡然說出此計,或許還能在丁奉面前秀一波謀略。
想到這,關平決定先拆第二個。
待他興致勃勃的打開,卻見上面寫了這樣一段話:
“吾料定國心內疑云難散,必渡江開囊,且依其性,首啟者定為此二囊。然囊中之物干系重大,輕率開啟,禍端或生。汝當謹守本心,克制私欲,切不可再貿然行事,擅啟余囊!”
關平觀罷,臉色煞白又驟紅,半晌不知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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