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淡然冷哼,不解道:“孤行軍甚速,江東軍怎來得及設伏?”
荀攸憂心忡忡的諫言道:“因黃忠糾纏不休,我軍滯留漢陽逾半月之久。此段時日,江東若遣速軍,足以至此設伏以待。”
曹操冷哼道:“莫非孤還回不得許都了?”
荀攸斂眉,思忖有頃:“當務之急,或可先遣輕裝銳卒先行探路,確證途中并無敵軍伏兵,而后迅速搶占隘口,方可順行;若前路難測,恐有伏兵之虞,便當機立斷,另擇他途繞行。”
“可有他途?”
程昱看著地圖回答道:“西有險棧,東繞大澤,皆非退軍良選之路。”
曹操強抑慍火,緘口不言。
按荀攸的建議,勢必要在這里停留數日。
可他擔心一旦停留,原本并無伏兵,卻等伏兵盡至,卻待如何。
另一方面,他亦擔心此時許都之局是否已經動蕩不安,人心惶惶。
“大澤可多繞幾日?”
“澤地狀況未知,不敢輕言判斷,然最少拖延十日!”
曹操拿過地圖,思量許久。
而后抬起頭,看看荀攸,又看看程昱:“倘若你二人俱作敵伏主將,當會如何設伏設防?”
“依在下之見……”
“慢!”
荀攸剛要開口,便被曹操阻止。
曹操取下兩片粗布,一份遞給荀攸,一份遞給程昱。
“俱書于布上,不得互鑒!”
荀攸和程昱對視一眼,俱取筆書于布上書寫。
曹操沉思片刻,亦取一布,并于布上書寫。
一炷香的功夫,荀攸程昱俱書寫完畢,呈于案上。
曹操亦將所書計策鋪在案上。
三人一一觀瞧,皆感詫異。
三人之計核心手段竟無半分所差,皆為截斷棧路,伏鬼哭峽。
“看來,只有東渡大澤,這一條路可走了!”
“即便如此,亦險之又險。”
“既無別處,唯有如此!”
曹操果斷下令,棄行鬼哭峽,東往大澤而去。
……
另一邊,魏延府邸,空無一人。
據說其家眷皆被移至別處。
有人說,魏延叛逃江北,成了曹操的部下,其妻兒已被皇叔處決。
有人說,魏延西歸劉璋,其妻兒家眷也跟著去了益州,皇叔未加阻攔,還贈予路費。
還有人說,魏延戰死沙場,其妻兒被皇叔保護起來,有人就見過其妻拜仙祈愿。
此類謠言甚多,并無官方給出結論。
那么,這些謠言都是哪來的?
其實,都是黃月英命人出來的。
她為何這么做?
目的乃在于混亂江北斥候之耳目。
有時,對付謠言最好的辦法,不是想辦法辟謠。
而是在這謠言的基礎上,再搞出一堆更離譜的謠言,待斥候抱著打探魏延真實情況的目的來此,得到的卻是一堆毫無價值的信息。
這對魏延和其家眷不失為一種保護。
現在,魏延妻子正住在黃月英的家里,親自照顧著黃月英。
這幾日,黃月英身體尤為不適,月事阻斷,嘔吐不止,尤喜茱萸酸肉,竟是懷孕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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