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痛定思痛,給太史慈回了一封信:
“子義兄展信如晤,夜讀來書,心潮難平。
愚弟深知將軍忠義如炬,念伯符創業之艱,痛孫氏蒙塵之辱,此心天地可鑒。
然江東存亡,豈容匹夫一怒?
請容愚弟剖肝瀝膽,為君陳說。
昔伯符臨終執手,以江東托付仲謀,言猶在耳:‘內事不決問張昭,外事不決問周瑜。’
此乃托孤之重,非獨兄弟私誼,實系六郡安危。
今將軍欲行廢立,雖曰存伯符一脈,然置先主遺命于何地?
置江東十萬生民于何地?
今仲謀雖得蒙難,然曹軍未敢輕動,何也?
畏我江東眾志成城也。
若此時驟起內訌,擁立幼主,曹操必乘虛而入。
縱得孫紹繼位,十歲孺子安能服眾?
況仲謀若歸,臣下何以為處?
昔日袁術僭逆,袁紹分裂,殷鑒不遠。
將軍嘗言‘源清流潔’,然江東之統,非血脈獨尊。
伯符在日,何嘗不以賢能為先?
孫翊之死,非孫氏之幸,然江東因之靖平。
仲謀雖苛于宗室,實乃權術自保,非盡出于私。
今將軍欲以私誼廢公器,恐蹈袁紹兄弟覆轍,令親者痛而仇者快。
將軍若能暫息雷霆之怒,共商救主之策,方不負伯符泉下之望。
江東安危,系于將軍一念,幸勿為一時意氣,壞百年基業。
臨書倉促,不盡欲言。唯愿將軍三思,江東幸甚,孫氏幸甚也。
弟周瑜頓首!”
周瑜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可謂言辭懇切。
而后,又命呂蒙駐守建昌,以防太史慈擁兵造反。
太史慈得其回信,亦痛心難當。
他不是渾人,亦知伯符所托之重,周瑜所言在理。
但他亦不是無情之人,明白孫權若得歸吳,公子紹將再無出頭之日。
其心中憂悶繁多,只能借酒消愁。
另一邊,江東使臣隊伍北行月余,終近許都。
吳國太安坐車中。
目含威凜,面若冷霜。
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必死的準備。
她自是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
乃入北為質,交還權兒歸吳。
曹操便執其,以要挾權兒為其所用。
她要做的,就是在權兒妥善歸至江東后,自裁于許都。
權兒必心恨曹賊,亦有足夠的理由脫離曹操掌控。
繼續聯合劉皇叔,與曹操為敵!
“前方十里,曹丞相率使迎接!”前方探馬帶來回報。
“這就到了么?”
隨行答道:“還有百里,乃曹丞相出城百里相應。”
“出城百里?”
吳國太有些納悶:“有這個必要么?”
她倒有些好奇。
這曹操究竟打著什么主意?
又一個多時辰,已至曹操設宴相迎之處。
只見曹操身著華麗無比的衣服,帶著迷人的王者氣度,還有建安文人特有的的斐然才情,以高亢而有磁性的嗓音說道:
“國太光臨,如星曜臨空,山河增色。操素仰東吳之德,慕國太之賢,今日得瞻慈范,實乃三生之幸。昔者文王迎姜尚于渭濱,漢高宴太公于新豐,操雖不敏,敢效前賢。”
吳國太一怔,隨即冷哼:“未曾想,這曹賊竟有些文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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