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向孫權事無巨細的匯報江東諸事。
孫權亦向張昭魯肅接手江東主要政務。
“江東政務,有子布子敬操持,孤真放心也!”
張昭拱手道:“這是臣子應該做的。”
魯肅亦回道:“主公贊譽,臣等愧不敢當。”
政事交接完畢,眾將眾謀各歸屬地。
魯肅卻并未離去。
“子敬,還有何事?”
魯肅一拱手:“主公,在下久懷隱憂,輾轉思忖,今不得不言。”
孫權邀魯肅入堂,請其對坐:“子敬但說無妨。”
“在下可否一問:主公打算如何處置孔文舉?”
孫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孤素敬文舉之才,待其如若師長。然其屢屢忤逆犯上,肆意妄為,說實話,孤亦不知當何為也!對了,子敬可有何建議?”
魯肅說道:“送其歸至荊州,歸至劉備。劉備不是與孔融交好么?正好可以做一人情。”
“哦?”
孫權長嘆一口氣。
他不是沒想過將孔融送還荊州,去惡心劉備。
然太史慈與孫邵占據廬江海昏之重地,孔融若去,其二人若倒戈荊州又當如何?
魯肅給的建議是:“若不送其至,二人反易一并倒戈,若送其歸荊,倒相對泰安。就算太史慈真投劉備,于我江東損失亦不會太大。”
孫權想了想,反問道:“難道孤失廬江海昏,損失亦不大否?”
“廬江與海昏固然重要!”
魯肅思索片刻,又肯定了一遍:“若孔融身死,卻更貽害無窮。”
孫權沉思,良久不言。
相比曹操劉備,一個雄踞北方,坐擁九州之地,一個銳勢正盛,蓬勃發展,亦有橫掃江南之勢。
他茍安于江東,地盤未進寸許。
若再損失領土,江東各大士族,當如何看他?
另外,他也不是不想殺孔融。
而是不想明殺,尋機暗殺,托罪他人,以安太史慈孫邵等之心。
要不然,他實在是咽不下胸口的那股怒氣。
魯肅又說道:“今公瑾之言,亦是肺腑。主公,我有種感覺,此人于我江東,倒像是曹操故意而為,乃為分我江東之勢!”
孫權長嘆了一口氣,他的關注點顯然不在后半句。
“子敬,孤望汝推心置腹,望實言相告。依你之見,公瑾今日所言乃出自肺腑么?”
魯肅一怔,他實未想到主公竟在此時說出此言來。
按說,這不像他認識的那個主公。
倒變得像江北那個多疑的曹操。
莫非,主公久居許都為囚,心思已經發生了某種改變?
還是說,心中抑郁難舒,只是在此時對我訴苦發泄?
可無論如何,也不該懷疑公瑾啊!
“主公,萬萬勿作此猜想。公瑾素懷敬主之心,主公羈于許都之時,公瑾愁容滿面,日夜籌謀解救之策,未嘗有一刻懈怠。其心系主公安危,無時不盼主公安然歸來,實乃忠義兩全之士,天地可鑒。”
“哦……”孫權看著魯肅,點點頭。
孫權以為,子敬至少應該站在他的角度,分析周瑜今日堂前之所言,最后做出一個理智的判斷。
是或不是,他都會選擇信任。
可未曾想,在子敬的口中,公瑾敬如此赤膽忠心,純一無貳。
如此說來,倒像是孤的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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