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邢道榮的武藝真堪比關張,夏侯惇必難輕易攻入。
若邢道榮武藝真羸弱不堪,夏侯惇或許會想,此乃故意以此將誘我。
偏偏邢道榮有些武藝,但又不是很高。
有養尊處優之態,絕非隨意拉來的炮灰。
又有舉斧開山之力,那柄戰斧足有五六十斤,也不是一般人能揮得動的。
直將呂虔馬腿砸斷一條。
這樣的人做主將,勉強些,亦未嘗不可。
可對標淳于瓊之輩。
當即揮揮手中大刀:“殺!”
邢道榮已爬上另一匹戰馬,也不拿兵器了,催馬敗逃,其落魄之態,無半點偽作之感。
呂虔心愛的戰馬被傷,心疼不已,怒不可遏,大叫一聲:“賊將休走,速來納命!”
當即奪下隨軍騎兵戰馬,縱馬狂追!
夏侯惇隨后策應,迅速的將邢道榮所部殺亂。
至此時,夏侯惇已然確信,新野舊城,城防不過如此。
若借此毀掉糧草輜重,敵軍必不戰自退。
于是,命史渙守好城門,他自攜軍入城,向西殺去。
至西處,果然囤積大量草料軍械,夏侯惇大笑:“前番被諸葛村夫所算計,今日終得雪恥!”
遂命軍卒縱火焚燒。
一時間,劉軍大亂,火光沖天。
“呂將軍何在?”
“乃去追擊邢道榮了!”
夏侯惇心知,邢道榮乃新野主將,若得擒殺,亦是大功。
然目下重中之重,乃付彼巢穴于一炬,絕其根本。
“速命呂將軍歸營,其余兄弟,隨本將軍去城南!”
城南放著糧草輜重,城西必是打造井闌沖車的木料囤積之處。
若等燒毀,便是將敵軍敵軍兩月綢繆付之一炬。
使敵損失慘重,新野重歸荒城,方為全勝也。
于是帶大軍往城南而去。
沿途多見敵軍倉惶,夏侯惇目標明確,無暇追擊。
行至二里,忽聞臭味。
知乃圊廁所在,理所應當。
然再往前半里,此臭竟仍未消。
夏侯惇忽有不妙之感。
只因如此大的軍圊,怎只屯數百兵馬?
驚愕之際,忽見一枚響哨火箭升天。
竟見近千甲士從四伏而出。
夏侯惇大驚,不敢戀戰,既鳴響哨,率軍而退。
然而,他的撤退路線,似乎早已被人所知,在其撤退路上,一人一騎擋在退路之上。
月光下,他騎著高頭大馬,凜然看向敗退的夏侯惇。
夏侯惇視之,敵陣僅一騎孑立,即麾軍沖殺,欲挫其鋒。
忽見那將手戟輕揮,頓時兩側矢如雨注,蝗群蔽空,夏侯惇軍死傷狼藉。
夏侯惇心知中伏,驚愕大駭,唯思速脫此厄。
扛過一波箭雨,卻又見數隊甲士,鐵胄锃亮,矛如林列,盾若墻立,橫陳于那將馬前。
“夏侯元讓,何不束手就擒?”
“汝乃何人?”
拿將冷笑,舉戟一指:“吾之小名不足為道,然殺你夏侯惇綽綽有余。”
冥冥中,夏侯惇有種感覺,此人絕非等閑之輩。
初定計議,若逢敵將死戰,當使呂虔擋之,某自率軍而退。
但得主將無恙,賊軍其奈我何!
可現在,呂虔追擊邢道榮未果,只能他親戰此將。
不過,夏侯惇自己尚不懼關羽,又何懼此將?
遂催馬應戰。
數個回合之后,雙方都知道了對方的底細。
夏侯惇心中驚駭。
只因此人給他造成的壓力之大,唯當年呂布關羽能與之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