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朝吳普招了招手,命他至近。
吳普身軀微躬,湊至近前。
曹操低聲言道:
“汝即刻便去后堂,為公子丕診視,不論其所患何疾,皆稱風寒之癥。
用藥須依祛病除患之良方精心調配,切不可有失。
待診畢,速來稟孤,實言丕兒所染之恙究竟為何,萬勿隱瞞。”
盡管吳普不明白曹操為何要這么做,還是恭敬的一拱手:
“遵命。”
而后,入后堂為曹丕診治。
不多時,吳普面色憂沉,從后堂而出。
曹操問道:“先生,丕兒所患何疾?”
“回丞相,確是風寒之癥。”
“哦……”曹操長出了一口氣,面色亦舒緩下來。
“但……”吳普話鋒一轉,卻又讓曹操的心提了起來。
“先生直言無妨。”
“啟稟丞相,公子脈象虛浮遲澀,絕非康健之象。細辨之下,此乃心肺宿疾之癥,與公子熊脈理如出一轍,此風寒之癥,乃其心肺宿疾所引發,故較健康人更易病之。”
“熊兒?”
曹操神色一怔,眉頭緊鎖。
曹熊是曹操的第五子,自幼多病,春秋換季之時,常咳嗽不止,曹操是知道的。
怎未曾想,曹丕竟也有此癥?
可是……
然觀其行止,怎未曾見其有半點疾色顯露?
沉思良久,曹操似乎明白了曹丕因何而為。
他非但未因此生怒,沉默良久,反而面上微浮嘉許之色。
“先生,可治痊愈否?”
“丕公子之癥輕于熊公子,若得悉心調養,可若能遠離憂思,每日以溫藥滋補,輔以清淡膳食調養,再尋幽靜之處安心靜養,避去塵世紛擾,晨昏有序、起居有節,如此持之以恒,定可保無虞,假以時日,或能重獲康健之軀。”
曹操頷首,目露鄭重:“善。有勞先生詳擬療疾之策,孤當遣精于岐黃之術者,守視左右,務求藥石無差、調養得宜。”
“是,微臣便去準備!”
又過一會,喚曹丕出堂,其面上猶帶喜色:“父親容稟,太醫已施診脈之術,言兒所患乃風寒之癥。方才飲罷湯藥,藥石入腹,頓覺靈臺清明,身輕體暢,想必不日即可痊愈。”
此刻的曹丕看上去相當有精神頭。
曹操不露聲色道:“丕兒啊,為父最近或有要事需要你辦,你就別回鄴城了,便在許都安住。鄴城諸事,可另擇賢能代勞,汝且安心在此待命。”
曹丕一怔,盡管不知父親為何如此,但還是欣然答應:
“父親既有用孩兒之處,必當竭盡駑鈍,在所不辭。父親讓孩兒在哪里,孩兒便去哪里!”
曹操滿意的點點頭。
……
而此時此刻,益州成都。
華燈初上,樂聲悠揚。
劉璋斜倚錦榻,醉眼朦朧間,觀舞姬廣袖翻飛,正自沉醉。
忽有一校尉踉蹌而入,面色慘白,高呼:“主公,安漢失陷!龐將軍大敗,張魯軍攻入巴郡!”
劉璋手中玉盞“啪嗒”墜地,酒水潑濺,眾女嚇得立刻止舞,低頭立于兩側。
劉璋慌忙起身,雙目圓睜,冷汗瞬間浸透衣襟,手足無措,口中喃喃:
“這……這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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