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張松恐轉入劉備麾下。
從今往后,孤萬不可再輕慢士人。
遂拜張松為丞相府長史,又封其為關內侯。
曹操慨然許諾:“他日克定益州,必以公為九卿,位列三臺,掌邦國典章,參決機要,共享山河之固!”
張松跪拜,感慨得逢明主。
……
卻說諸葛亮早遣細作暗查益州,聞知張松北赴許都。
掐指度算,料其兩月必返。
于是做好計劃,待其近至南陽之時,可請主公于穰城西郊設帳陳筵,命庖人備八珍之膳,令樂師演韶武之音,靜候三日,復延五朝,以待賢蹤。
豈料,星霜輪轉兩月有余,又逾半月,竟無探馬馳報張松歸訊。
轅門斥候往來如織,皆空手而返,唯見淯水東流,寒鴉數點,荒草漫野,不見張松身影。
諸葛亮捏著一顆白棋,于指尖繞玩,久久未能落下。
“先生,是不是又要換棋招了?”
周不疑很委婉的催促諸葛亮落子。
“不!”
孔明唇角噙出一抹淡笑:“非為應變,實乃我雖料你或將落子彼處,然于此局早布暗樁,縱君此換陣突襲,亦在算中矣!只是,我在想,如何能既得其子,又得其勢!”
說著,落白子于一陣黑子之間。
周不疑看著棋局,笑了笑:
“先生,你前番不是說要布那守勢之局,靜候時機,以固營壘,如此轉攻……”
說著,又下一黑子:“你不怕我吃掉你這一大片白子?”
此子落下,兩面黑子呈夾擊之勢,將一片白子夾在中間。
“你吃不掉。”
諸葛亮笑了笑,再落一子,竟反夾周不疑黑子之陣。
竟似早有揣度。
周不疑細細觀之,不免驚訝:“先生,我已竭智破局,百計更張,欲脫君之桎梏,然無論如何騰挪,終似困于天羅,難出先生之算度,此為何故?”
諸葛亮呵呵笑了笑:“為謀者需料敵機先,算無遺策,于未萌之際察其機微,方能臨變而不亂,制敵于股掌之間!只不過……”
說罷,諸葛亮站起身,踱步出帳,迎著江風西望。
“原本要去益州,這次,恐要先請示主公去一趟漢中了。”
說著,作別周不疑,備車駕,往劉備府中而去,去勢竟有些急切。
周不疑拱手拜別。
回頭再看棋局,去尋諸葛亮所布之“暗樁”,久之不覺贊嘆。
……
另一邊,曹丕久于府中,只有醫者相伴,贈美食佳肴,賜雅樂清韻,可垂釣賞花,經書,鍛煉體氣。
曹操只命其安居府中,好生休息,多加調養,卻并未委于他事。
曹丕日子過得倒是舒坦,可他心中卻惴惴不安。
這一日,他聞父親去四弟府邸,為四弟醉酒荒政而大發雷霆,還命四弟從今往后不許服石飲酒。
曹丕心中愈發擔憂。
“父親……他究竟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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