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專注靜聽,給足了張松面子。
使得張松愈發神采飛揚。
“如今漢中必然空虛,丞相若起兵從雍州南下,直攻漢中之境,而讓劉璋舉大軍反攻張魯,則張魯必首尾難顧,而遭覆滅,丞相可就勢攻入漢中。”
“那又如何攻取益州?”
“待丞相蕩平張魯,可奏請天子為劉季玉晉爵加秩,再設宴邀其會盟于葭萌雄關。璋素無主見,必欣然赴約。屆時可暗伏甲士于帳后,待其入彀,便可效法項莊故事,刀斧齊出,取劉璋首級于筵席之間。”
曹操知此計可行,心中一喜。
卻又問道:“哦?若是如此,益州余部欲與孤為敵,又當如何?”
張松撫髯一笑:“彼時丞相可依照此圖,駐軍益州各大關隘,益州群龍無首,又見丞相大軍雄威,便可傳檄而定!”
曹操撫髯思索,輕輕點頭。
說到此,張松似乎有些擔憂曹操放過劉璋。
于是湊上前,又囑咐一番:“丞相切不可心軟。若得平滅張魯,當立刻誘斬劉璋。否則待其回過味來,恐轉投劉備,到時卻徒增阻難矣。”
曹操心中亦感慨。
張松此人對故主如此心狠手辣,又狂放不羈,卻與許攸有相似之處。
只是鋒芒畢露,卻不知自保之道,早晚必遭禍殃。
不過,亦無妨。
待并益州之地,可賜其虛爵薄祿。
若其謹守臣節,斂跡韜光,容其安居富貴亦無不可;
然若狷狂悖逆,口出妄言,效許攸婁圭之狂態,則孤亦不介意令其步此輩之后塵!
當即撫掌而笑:“先生之計高妙矣!”
說到此,曹操臉上又現為難之色
張松既問:“丞相有何為難?”
曹操慨然嘆息:“然孤逢襄陽一戰,雖擒孫權,卻使兵力損失不小……”
“丞相明鑒!”
張松呵呵一笑,拱手一拜:“何不即刻降旨,征調韓遂引軍南下,與大軍會師共討張魯?
韓遂素沐丞相天恩,縱使心中不愿,亦不敢抗命不從。
此番既可用其兵力以壯軍勢,又能借戰事消耗其部眾,待平定益州后,更可順勢削弱其羽翼。
此誠驅虎吞狼、一石三鳥之計,于征伐、削藩、固權皆有大利,望丞相速斷!”
曹操撫髯思索,感覺此計堪稱絕妙。
遂以天子劉協之名,敕令急草詔書,遣持節使者星夜馳往涼州。
詔令韓遂速整甲士,克日發兵,與夏侯淵所部合兵一處,劍指漢中,共圖張魯。
韓遂接到詔令,頗為為難。
他本意是不想蹚漢中這趟渾水的。
然而,畢竟曹操勢大,挾天子以令諸侯,若公然抗命,便是與朝廷為敵。
好容易洗干凈西涼賊首之名,換成了涼州刺史,再送還回去,實在是心有不甘。
換句話說,他現在的實力,還沒到有勇氣和曹操掀桌子的時候。
沒辦法,只好奉詔,籌措出五萬羌漢精兵,與夏侯淵部隊會合。
而在韓遂與夏侯淵部隊在雍州會合之時,諸葛亮也已與張飛趙云部隊在安眾會合,亦往漢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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