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按各地禮制,入鄉隨俗便好。
張魯怕趙云耿直,辦不好此機巧之事。
便請閻圃與之同行,令其從中籌謀轉圜,免使直言遭忌,誤了兩家顏面。
趙云第一次行求親之舉,乃知關系漢中安危,也怕自己說錯了話。
便問閻圃:“閻將軍,待至下辨城下,若斥候問起,乃為何事,當如何回答?”
閻圃思量片刻,對趙云道:“寫信一封,命斥候轉遞孟起將軍。只言乃為兩家結好,欲成一樁喜事,讓孟起將軍接我等入城,方可私下詳談。”
“既是寫信,何不直言天師嫁女?”
“不可不可!”
閻圃面露苦色,連連搖頭:“此為初信,孟起接信之時,恐當堂念出,彼時,堂前諸將盡知天師主動嫁女,我天師道顏面又當放在何處?”
趙云不解:“然,既已言及婚事。他日孟起與圣女結親,亦為他人所知,不還是會被人所詬?”
閻圃搖搖頭:“故言喜事,而不能言婚事。難道兩相結盟不是喜事?”
趙云覺得這個“喜事”還是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婚事”的。
“哦……”
閻圃繼續道:“倘若入成,孟起將軍必感蹊蹺,亦必問及何喜。你我便言,唯得后堂細談!
待入后堂,方可與孟起直言此事。
而待出時,卻對外人言,乃兩家結盟而退曹之喜。
而此時,孟起將軍已知天師嫁女之意,他若有此心,當佯裝作難,乃言:久聞天師之女國色天香,若想與我結盟,非天師嫁女于我!
我等再故作為難,以不能做主婉拒。
孟起再退將一步,乃做承諾:愿明媚娶之,什么以三書六禮、什么聘儀豐厚、什么不阻歸寧,什么聽妻納妾……
而后下聘,我等言回稟天師。
天師再大喜得應,言明:久慕神威天將,愿嫁女于賢婿。
到時,便事可成也!”
趙云滿眼震驚:“此事竟如此繁瑣?”
閻圃一臉正經:“唯得如此,既顯孟起之威,亦不毀圣女之名。”
趙云在心中又捋了幾遍,終究是捋順了因由。
他認真的點點頭暈,遂朝閻圃恭敬的一抱拳:“還是閻將軍所慮周全!”
……
南鄭之南,褒城之下!
益州老將嚴顏與張飛對峙于褒城。
嚴顏在城外三十里扎營,每日親自帶軍前來罵戰,欲誘張飛出城決戰。
換做曾經的張飛,根本不會給他罵的機會。
會立刻下去決戰!
要么將你一矛刺于馬下,要么被你暗兵所伏,主打個不退縮。
事實上,嚴顏雖在城下,但城外兩地樹林,早已埋伏好張任的伏兵,就待張飛下城追擊,便截斷其后路。
然而今時今日,張飛卻半點要出城的意思都沒有。
氣得嚴顏大罵:“張飛匹夫,枉稱萬人敵!縮頭龜縮城內,怎敢與老夫陣前一決雌雄!”
張飛亦罵:“俺乃守將,嚴顏老兒,你不是來攻城的嗎?既到此地,不來攻城,卻在城下做潑婦叫罵,卻是為何?……莫非不敢攻城?”
說罷,長矛一揮……
“吱呀呀……”
褒城大門竟左右而分,大敞在嚴顏的面前。
張飛手執蛇矛,囂張的站在城頭,聲若巨雷道:“老匹夫且看,褒城城門已開,俺就在城中相候,爾等既為攻城,何不敢入城與我決一死戰!”
張飛這一番操作,倒讓嚴顏有點不知所措了。
猶豫半晌,終究沒敢攻入城去。
張飛哈哈大笑,指之相罵:“哈哈哈,蜀中鼠輩,只知陣前叫罵,真動真章,不過如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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