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羲冷冷哼笑:“據龐某所知,丞相大軍已臨南鄭,漢中精兵當在南鄭御敵,褒城難免空虛,待大軍盡入,縱有伏兵,有何懼之?
況且,張飛不固防事,卻將希望寄托在做法之上,此非攻城良機也?”
眾人也覺得有道理。
這么好的機會,就這么放棄了,也的確可惜。
關鍵,人家天天在城下罵你,你受不受得了?
這時,嚴顏給出了個相對穩妥的主意。
“且看我率軍殺其鬼卒,卻不入城,看其如何應對,便知真假。若擔心老夫有失,可著張將軍為我掠陣。”
王累終于點頭:“如此也好!”
龐羲亦同意此決:“便依嚴老將軍!張將軍,煩你為老將軍掠陣!”
張任一抱拳:“喏!”
翌日,嚴顏和張任率精兵近至褒城城下,見城下鬼卒做法起舞,口中念念有詞。
張飛卻抱個酒壇在城上罵陣:“老匹夫,俺城……城已被天師庇護,堅不可摧,軍卒各個玄功護體,刀槍不入,汝敢入城與我相戰否?”
嚴顏怒不可遏,命麾下軍卒:只殺舞卒,切勿入城!
而后,率騎兵殺去。
面對嚴顏大軍的殺戮,這些鬼卒既無交戰之意,也無退避之心,繼續在那里虔誠的起舞。
在他們看來,這是天師對他們的最終考驗。
鮮血染紅了利刃,馬蹄踐碎了顱骨。
尚有奄奄一息者,口中仍喃喃叨念著天師真言。
嚴顏殺光了起舞的數十名鬼卒,卻未攻之入城,而這一刻,他終于知道,張飛并非乃用疑兵誘惑。
此皆為虔誠鬼卒!
他真有心攻城,但到底還是沒有。
而是將劍向張飛一指:“張翼德,觀此景作何想?”
張飛面顯驚慌之色,謂之麾下:“此輩皆非虔誠信卒,安敢勞俺遣信卒施術?速閉城門!速閉城門!”
“嘎吱吱!”
軍卒慌忙的將城門關上。
這一刻,嚴顏竟有些后悔沒直接沖進去。
張任亦覺錯失了一個大好的機會。
而對褒城而言,這一戰之敗,令很多鬼卒心生疑惑。
因為他們多為相識,皆知舞蹈鬼卒乃是全城最虔誠的信徒,怎竟也不得天師庇護,橫死于此?
張飛清點死亡鬼卒之家眷,給予撫恤。
“真信者遇敵必刀槍不入!
爾家兒郎非真虔誠信徒,虛妄充數,是以致敗被殺!
汝等勿因彼輩偽作,再行假扮信眾!”
遂俱遣歸家。
而至此時,剩下多半陣舞鬼卒,已有人心有懼意。
被張飛察之,即扒下鬼袍,逐出陣列,領其家眷回家,不許其再以信徒相稱。
剩下之人,亦覺旁人非虔誠信徒,然我等必是,又被張飛俱置于城下舞陣之中。
只是這次,張飛將他們放在了城門里頭。
城門再次大開,舞樂聲和罵陣聲再次響起。
眾鬼卒布天罡北斗陣,佯作鬼怪上身,繼續起舞,毫無懼死之色。
這回來的并非嚴顏,乃是張任。
張任已知嚴顏戰果。
其抬頭望向醉醺醺的張飛,冷哼一聲:
“張飛啊張飛,你妄充名將,竟施如此荒唐之舉,今本將軍在此,便奪下你城,將你縛于馬前,卻待如何?”
說罷,高舉長槍,一聲“殺”令,率騎兵沖入城中。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