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劉璋的個性,選一的可能性更大。
但選一,劉循就一定會開門嗎?
未必。
昔既有言善待劉璋,若于城下逼其子獻城,則曹操所承諾亦難取信。
既然承諾難信。
我開了,你殺我父子家小,屠城了又能如何?
就算劉循舍不得父親受苦,開了城門。
曹操還是違背了承諾,名義上欺負了人家厚道人。
讓益州士族如何看待?
若選二,曹操將面臨劉循率成都文武的拼死抵抗。
縱得成都。
亦失人心。
故而,無論劉璋選一還是二,曹操都會失去益州士族和文武的支持。
這樣一來,曹操就一定不會讓劉璋出現在劉循的面前。
他應該會以一種懷柔的方式,逼劉循就范。
比如,以劉璋的名義寫信告訴劉循,開城迎請曹公。
而后,許劉循高官厚爵,名義善待,卻軟禁于他處。
便可盡收益州之文武,徹底掌控益州。
至于劉璋。
或囚亡于他處,或偽作其死因以嫁禍于我主。
總歸,必不使其還居益州,而欲盡其用也。
想明白了這些,周不疑心中已有計較。
他拿捏出一個為難而痛心的情緒:
“大公子,容在下直言,以今時之景度之,劉益州或已遭曹操所害。”
“什么?”
劉循驚訝,他覺得曹操就算想得益州,亦無理由在此時殺他父親。
不是應該押解到城門么?
來個城下逼降么?
“汝勿得妄言!曹操縱是狠辣,此時亦無由殺吾父。他尚欲圖成都也!”
周不疑明白。
劉循既能領悟曹操欲圖成都,說明不是個死心眼的昏聵之輩。
“他圖成都尚有他計,比如以劉益州之名偽信付與公子,請公子獻城于曹操。如此,則可不血刃而得成都,亦不損背諾之名。”
劉循已滿眼恨意和淚水:“曹操真會如此?”
周不疑痛心頷首:“我亦望非如此。然何以既不見劉益州返歸成都,又不聞曹孟德城下逼降?”
劉循亦不知如何應對。
從他的眼光和此時慌亂的心情來看,此時根本想不到周不疑與曹操的心理博弈。
他頹然坐在大椅上,搖頭道:“我不信!”
周不疑拱手道:“公子心懷孝義,不信亦屬常情。然可修書與孟德,索還劉益州。若情況不允,亦請與劉益州見面。”
周不疑確信,曹操絕不會讓劉璋和劉循見面。
就算劉璋未死,真城下相見亦無妨。
劉璋縱軟弱,非癡傻之徒,既為所制,必知曹操野心。
今其家小皆在成都,既然曹操背諾,必恐其屠城,豈肯縱其入城?
“我已寄信而出。”
“然,請公子亦要做好大戰準備。”
“真要如此么?”
劉循不免有些膽怯,他自知曹軍強大。
成都守軍縱然很多,但憑此孤城,又怎能抵擋曹操大軍?
正此時,有信使來報:“主公遣人送信至此,請公子觀之!”
果然,正應周不疑所言。
不見劉璋親至。
卻見手書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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