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曹操自有其中原文人之高雅氣度。
然久于高原跋涉,皮膚黝黑,毛發增多,外表發生了很大變化。
自與傳說不盡相同。
曹操干笑了兩聲,還是忍下了。
一馬商道:“曹丞相崩于西平地,終是許都頒下明文,乃彼時公子丕昭告天下者也。”
“公子丕……”
曹操眼角抽了抽:“真孝子也!”
“誰說不是!曹操下葬之日,整個許都盡掛白素,曹丕攜百官而泣,幾番哭背過氣。”
“嗯……此后如何?他又如何成為魏王?”
皮商語氣凝重下來:
“曹操死后,許都暗生亂象,少府耿紀、丞相司直韋晃、京兆尹金祎、太醫令吉平借此機造反,為尚書令荀彧、五官中郎將曹丕聯手破之。”
聽到“荀彧”這個名字,曹操神色一凜。
心中感慨:幸有文若在,我曹氏基業方得存焉。
卻不知他現在如何?
但顯然,現在不是詢問荀彧的時候。
皮商繼續道:“漢皇陛下念其平叛有功,故而加封其為魏王。”
曹操聞言,神色驟然變緊。
因為這必是曹丕威逼漢帝之行,當然,威逼也還沒什么,關鍵是光憑這點功勞,還遠不到該稱王的時候啊!
念及此,曹操幾欲脫口而出:“何人出此下策!”
然話到嘴邊,說出的卻是:“荀文若又何為?”
“你說荀令君啊!他起初還幫著曹丕,設無令君相扶,曹丕早已覆亡也……可后來曹丕做的太過了,荀令君也就跑了。”
“跑……跑了?”
畫面過于抽象,曹操亦難腦補而出。
好在,現在在曹操的眼中,所謂的“跑了”也不過是棄官回鄉這一類的事。
“他到底做了什么事,致荀令君離他而去?”
“幽閉皇后,威逼皇帝……甚至……”
“甚至什么?”
“甚至有僭越稱帝之野心啊!”
“他既無威德,怎敢如此?”
“你這話說的,有威德也不行啊!”
“也是……”
“另外,我聽聞荀令君也不是離曹丕遠去,而是曹丕將其調往壽春,后來了一手假死以救皇子之策!”
曹操更懵了:“為何要救皇子?”
“你是真一點也不知道?”
曹操懵然的搖搖頭。
“曹丕早有僭越之心,當上魏王后,立刻想改朝換代成為魏帝。于是威逼于漢皇帝,誰知漢帝積極響應,竟全力支持?”
曹操腦海中浮出劉協的樣子,他了解劉協,甚至勝過了解自己的兒子。
“其必有詐!”
“誰說不是呢!”
“后來如何?”
“漢帝佯為禪讓,曹丕聞之大喜,遂于玄黃臺筑壇,行漢禪魏之大典。是日也,百官與萬民皆往,欲觀此盛典華章。公可知結果如何?”
曹操心中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
“如……如何?”
“哼!那皇帝也是剛烈,見曹丕欲行受禪之典,于玄黃臺大罵曹丕無德,而后自戕禪讓禮,血濺玄黃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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