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非無情之人,豈能不為之動容?
“逆子,真忘恩負義之逆子也……”
“您評價得真心到位。曹丕無恩于父輩,他還懷恨曹洪當年未借其錢,杖癱曹洪之子曹馥!”
“曹洪……”
就是那個兩次為他獻馬,最后為救他,死抵馬超的宗室兄弟。
就因為當年沒借錢,而杖癱其子。
曹丕啊,你何其寡情也?
“對了,我聽說夏侯尚亦未好到哪去?”
“他不是魏王玩伴,從小一起長大么?”
“那是孩童,今魏王已是王侯,又有稱帝之心,自不會瞧得上夏侯尚。”
“對了,我還不知,這夏侯尚又怎么了?”
“你常入中原,怎也不知?”
“行商勞累,未諳此道。”
“因夏侯尚喜愛妾室,曹丕假借不許其玩物喪志之名,把他愛妾殺了。夏侯尚見此,如遁入魔,每過兩月,必須要挖出愛妾尸骨,撫尸而泣。”
他們討論著夏侯尚。
而曹操的腦海中,卻浮現出夏侯廉為了救他,奪倚天劍,引馬超相擊,力戰而亡的身影。
淚水噙在曹操的眼眶中。
現在,他恨不得直接殺入并州,將其斬殺泄憤。
以至于什么曹氏基業,都可以放在后頭。
然而,這還沒完。
當曹操得知劉備得下江東,已占據江南全境與整個涼州時,頭風又犯了。
許褚趕緊遣散眾商,扶曹操回營休息。
“怪不得曹丕要聯胡……原來竟是要以中原之代價,換取對劉之勝……”
躺在病榻之上,曹操緩緩對荀攸言。
荀攸點點頭,他與曹操的想法一般無二。
“公達,你說,孤該如何……”
荀攸想了想:“丞相,當暫安于草原,養好了病,再做決議。”
曹操凄然的搖搖頭:“孤現在想立刻回去,廢此逆子!”
“若此時回去,必生大亂。丞相,當從長計議,穩步而行。”
“今此之際,你要孤如何穩步?”
荀攸正要再言,忽然營房外一聲嬰兒的啼哭傳來。
曹操眼中一亮。
曹操馳騁西陲,久御胡女。
自有健康之女受其所蔭,珠胎暗結。
曹操也并不在意,他雖然不許漢女正嫁胡人,但卻允漢人男子多納胡女為妾。
乃為增添人口,加強國力,無可厚非。
未曾想,雖失曹彰,卻再添一子。
也算是稍稍彌補征西之憾。
蔡琰抱來了嬰孩給曹操來看。
這嬰孩身體強健,乃漢人之相,與曹操有幾分神似。
卻胎毛微黃,與其母相差無幾。
這也讓曹操的頭痛暫時得到了緩解。
抱著孩兒親撫其面,濃濃父愛之意盡顯于色。
只因這孩兒讓他想到了曹彰當年剛降生時的樣子。
……
另一側,曹丕拜司馬懿為三軍主將,命郭淮為先鋒,統漢胡聯軍西入漠北草原,意在務必剿除那股襲擾劉豹后營的賊軍,不留余孽。
司馬懿既得重用,復獲信任,然其不敢有絲毫輕慢,凡事謹小慎微,誓要圓滿達成此干系重大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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