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災難來的很突然,南燭唯一能做的便是保護好懷中的女孩。
每一顆隕石都擁有著魔導師全力一擊,即使是他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阿姆鎮落下的隕石頻率比外邊高很多,南燭不清楚其他城鎮有沒有發生這樣的事。
隕石落下的頻率逐漸降低,南燭才牽起女孩的手向著城鎮當中走去。
夜幕籠罩下的阿姆鎮,滿目瘡痍。火光在殘垣斷壁間跳動,映照出扭曲的陰影。空氣中彌漫著焦糊與塵土的氣息,偶爾傳來幾聲微弱的呻吟,淹沒在死寂中。
房屋倒塌,道路斷裂。天空中,殘余的流星劃過,仿佛在嘲笑著這片大地的無力。
夜風裹挾著灰燼與血腥味撲面而來,南燭的衣角在風中獵獵作響。
希爾抬頭看著南燭的側臉,火光在他冷峻的面容上跳動,映出一片陰影。
她從未見過老師如此專注又疏離的模樣,仿佛他與這個世界隔著一層看不見的屏障。
幸存者們蜷縮在角落,眼中滿是絕望與恐懼。
南燭的目光掃過那些蜷縮在廢墟中的幸存者,心中泛起一絲難以名狀的情緒。
他并非無情,只是在這片滿目瘡痍的土地上,情感顯得如此奢侈。他握緊了希爾的手,仿佛這樣就能抓住一絲屬于人性的溫度。
一路上他順手救下不少在這場災難中重傷的人。
學醫的好處再次展現出來。
他冷血嗎?
不清楚。
他會盡己所能去伸出援手。
但說到底,都是陌生人,不可能做到關注每一個人。
他不是圣母,是有私心的人。
而且這場災難他也只是感覺到,沒有任何證據,不可能做到提前提醒其他人。也就希爾這樣的女孩會無條件相信自己的老師。
一時間他也有些好奇,為何自己的感知那么準。
但得不出結論,索性不想了。
畢竟有這種預知危險的能力也不錯。
希爾看著時不時出手救人的老師,有些疑惑。
“老師,我們和他們非親非故,為什么要幫他們?”
“醫者仁心。”
希爾若有所思地點頭,沒有深究
就在兩人交談之際,南燭又注意到前方有著一個重傷的男人。
這個人身上的傷勢比先前遇到的都要重。
慶幸他遇到了南燭,南燭立即出手幫他進行救治。
而旁邊一個歪著腳的大媽見到南燭出手對人進行治療,當即抓住他的手臂,大聲詢問道:“你是醫生?”
南燭翻了個白眼,甚至都懶得回復她。
大媽皺眉,但還是請求南燭為她治療一下腿。
南燭指了指重傷的男人,意味很明確。
但大媽不干了,“大男人的他等一下又不會有事,我一個弱女子都疼成這樣了還不幫我先治療。只要你先幫我治好,我給你錢!”
大媽認為當醫生的身上的錢并不會多,這句話在南燭耳中卻是那般刺耳。
南燭依舊不予理會。
由于大媽的叫罵聲在寂靜的廢墟中顯得格外刺耳,南燭的眉頭皺了皺,眼中閃過一絲不耐與厭惡。
得寸進尺,忍無可忍,則無須再忍!
他抬手,一道微弱的光芒閃過,大媽的左腿應聲而斷。她的叫罵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驚恐的慘叫聲。
南燭冷冷開口:“現在,你可以安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