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棠能不知道吳秀玲是什么人嗎?別說是手表了,哪怕是個米粒子,她都不會偷。
“媽,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你怎么這么傻?你就讓人家白白打你嗎?你沒偷怕什么?你直接報警,讓警察還你清白。”
吳秀玲哪想那么多?挨了打只覺得委屈,再說夏家有錢有勢,她也不敢得罪。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媽也不想給你添麻煩,大不了回頭再重新找個工作。”
聽到吳秀玲這么說,江舒棠心里更難受了,她這種人就是沒什么底氣,不想給家里人添麻煩,有委屈咽到肚子里就算了。
可既然讓她碰到了,這事能這么算了嗎?要是真不管,那她成什么人了?
“你跟我走,不用怕,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偷就是沒偷,他們憑什么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打人?有我在,必須給你討個公道。”
江舒棠拉著吳秀玲要出去,吳秀玲不肯。
“算了,妮子,你剛嫁人,政南還跟他們是一個大院的,鬧起來臉上不好看,媽真沒事兒的,再養養就好了。”
江舒棠冷了臉,“媽,你聽我的就行了,我能給你做主,你這么大的歲數了,憑啥讓別人打?必須要一個說法。”
看到江舒棠表情嚴肅,吳秀玲也就沒再說什么了。
如果今天江舒棠不過來,她肯定把這事咽到肚子里。
江舒棠騎車帶著吳秀玲回了顧家,打算先打了報警電話再過去,家里書房有座機,可以直接報警。
這個點兒公婆也下班回來了,看到江舒棠帶著吳秀玲過來,眾人目光忍不住看了過去。
李文秀還有些不高興,做丈母娘的,不幫襯著女兒女婿就算了,還花女婿的錢,現在還有臉來他們家,這是要干什么?
結果湊近一看,這才發現吳秀玲臉上不對勁。
顧政南趕忙站了起來,“舒棠,媽這是怎么了?”
江舒棠一臉氣憤,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顧政南也皺起了眉,覺得夏家這事做的太不地道了,他跟丈母娘打過幾次交道,知道吳秀玲是個好脾氣,也是個徹頭徹尾的老實人。
這種人怎么可能偷東西呢?
“夏紅英這么動手打我媽,不能這么算了,我現在就去報警,必須去夏家要個說法。”
李文秀一聽,有點坐不住了,趕忙出聲阻攔。
“你還報什么警,都是一個大院的,事情鬧大了可就不好收場了,紅英那丫頭也是我們從小看著一起長大的,跟政南關系也不錯,要我說,咱們私底下去說一說,這事就算了。”
李文秀不想管這閑事,還不夠丟人的,他們顧家是什么人家?親家竟然給別人當保姆,還被一個小丫頭給打了,傳出去還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反正她可丟不起這個人。
江舒棠本來就火冒三丈,現在聽到婆婆這么講,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他們夏家是有錢,跟咱們家也有交情,但我媽這打就白挨了嗎?這罪名就扣她腦袋上了?我媽沒拿任何人一針一線,他們仗著家里人多事,對著一個中年婦女下此毒手,現在您跟我說就這樣算了,怎么算了?要是你在外面被人打,是不是也這么大方?”
李文秀一噎,要是一個小輩敢這樣打她,她絕對不會放過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