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打的又怎么樣?我又不是故意的,大不了賠錢給你們,你至于對我動手嗎?”
夏紅英心里后悔死了,要不是顧政南把她的話誆出來,現在她打死也不會承認這個手表找到了。
但剛才她已經把話說出去了,也沒有轉圜的余地,只能硬著頭皮承認。
江舒棠一臉憤恨,把一旁的母親推到前面,對著周圍的人大聲說道:“大家都過來看一看,你們不是好奇我為什么對夏紅英動手嗎?本來我媽在夏家只是照顧孩子和做飯,夏紅英非要讓我媽幫她收拾臥室,我媽臉皮薄就答應了。結果她手表掉床縫下面了,非冤枉是我媽偷的,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媽打成這樣,還不給我媽結工資。現在找到了手表,卻跟沒事人一樣,做人哪有這樣的道理?”
江舒棠雖然長得嬌媚,但說起話來的時候還是挺不卑不亢的。
這個大院里很多人都瞧不起她,但是看到她現在為了維護自己的母親這么勇敢,心里不禁也有幾分佩服。
人心都是肉長的,作為孩子,對爹媽不好,那還是人嗎?
夏紅英年紀輕輕,把吳秀玲打成這樣,的確是太不應該了。
別說是人家沒偷手表,就算是偷了,那也可以報警讓警察來解決,私下打人本身就是不對的。
再說了,人家都能當她媽了,她動手就是扇耳光,可見這人心里是比較惡毒的。
平時夏紅英在大院里營造的形象就是孩子氣,家里寵她也寵的厲害,經常干一些膈應人的事。
但是大家也是敢怒不敢言,看在夏紅英父母的面子上不吭聲。
如今江舒棠這么勇,把夏紅英打成這樣,大家看了還挺解氣的。
本來剛才還都向著夏家,現在都幫著江舒棠說話了。
“甭管人家名聲好不好,這事兒就是夏家做的不地道。”
“誰說不是呢,保姆也是人?就算懷疑是人家偷的,可以直接報警,何必動手打人呢,還不給人家結工費,這不就是周扒皮嗎?”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說什么的都有。
夏紅英父母察覺到不對勁,明顯有些慌了。
這可不是大雜院,這是軍區大院,住的人都是上得了臺面的。
這個時候最注重一個名聲,他們女兒現在還沒嫁人呢,要是這名聲傳出去,以后還能嫁得出去嗎?
“那不都是誤會嗎?當時候紅英以為是你媽偷了她的手表,所以才動的手。至于你媽腦袋上的傷,是她自己沒站穩,磕桌子上了,那也能怪我們嗎?既然現在手表找到了,大不了我讓紅英跟你媽道個歉,把她這幾天干活的工資結了就行了。都是一個大院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你何必把事情做得這么絕?”
夏紅英母親嘴里噼里啪啦的,一個勁地指責江舒棠,覺得江舒棠這么做太過分,絲毫不覺得自己女兒欺人太甚。
江舒棠最討厭的就是這些雙標狗,涉及到他們利益的時候,哭天喊地的,別人吃虧了,就活該忍著是吧?
“道歉有用嗎?我現在捅你一刀,跟你說對不起,你能原諒我?我告訴你,這事沒完,我已經報警了,你女兒這是故意傷害罪,一會兒要把她帶到警局審問。”
夏紅英一聽直接炸毛了,“你神經病吧?我故意傷害罪?你剛才沒打我?那你怎么說?”
江舒棠咧開嘴,“那就去做傷情鑒定,反正我打你沒有你打我媽重。”
夏紅英平時就挺刁蠻了,沒想到江舒棠比她還牛逼,一時間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