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其中一個工作人員答應了葉笙的請求。
周鵬已經通過直播看到了這一幕，他趕緊去幫葉笙把熱水袋找出來，又充好電。
等下工作人員來取，就是熱的，不用那么麻煩了。
葉笙說完，這才看向丫丫。
丫丫已經把窗戶打開了一點，不止透氣，光也透進來了。
“仙女姐姐，這樣可以了嗎？”
葉笙點頭：“可以。”
葉笙這才看向老爺子：“爺爺，您把手伸出來，我替您把個脈？”
“咳咳，小姑娘，你離我遠點，我這病說不定會傳染。”
村里人都怕被他傳染，來他家幫忙都躲得遠遠的，也不愿意在他家吃飯了。
說這是癆病，治不好了。
老爺子也不愿意去大醫院檢查，之前俞舟勸過他，他沒聽。
在他看來，俞舟能幫助他家丫丫，把書讀出來就不錯了。
至于他這把老骨頭，能支撐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他不指望自己能活多長時間。
只是怕自己死了之后，沒人管孩子。
“老爺子，您這病啊，也沒那么嚴重，您不要自己嚇唬自己。”
葉笙干脆從兜里掏出一個口罩，給自己戴上。
“您看，我這樣就不怕被傳染了。”
“醫生在醫院也是戴著口罩給病人看診的，您這下放心了吧？”
老爺子看葉笙把口罩都戴上了，稍微安心下來。
“這個口罩真的有防止傳染的作用嗎？”
“不知道姑娘你還有沒有口罩？”
葉笙秒懂老爺子的意思：“有，我回頭給丫丫寄一包過來，她年紀小，戴不了我這種大的，但兒童有專門用的口罩。”
“這個東西，很貴吧？”老爺子在床邊摸摸索索，找到一個帕子。
帕子折疊包裹起來的。
他打開，里面有零零散散的錢，加起來也就幾十塊。
不少人看到這一幕，都覺得鼻子一酸。
“我這點錢，也不知道夠不夠。”
——臥槽，哭了，好像我爺爺奶奶，我小時候他們也是這么給我拿零花錢買糖吃的。
——同一個爺爺！我爺爺臨死前，拿了這個零錢，塞給我，說都留給我。
——這個爺爺真好，和丫丫相依為命，一定要治好他啊，不然他死了丫丫怎么辦？
——葉笙真的能治好爺爺嗎？要不還是咱眾籌送爺爺去醫院吧。
葉笙也覺得眼睛酸澀，這樣的感情是她不曾擁有過的。
她是孤兒出身，被師父養大。
師父待她也很好，但更多的是嚴厲教學。
葉笙扯出一個笑臉：“您就放心吧，那口罩不值錢，幾塊錢一百個，您這點錢留著自己花。”
“幾塊錢就能買一百個嗎？”老爺子不太相信。
葉笙朝身后的工作人員們看了一眼：“爺爺不相信，你們說一百個多少錢？”
攝像師率先道：“就幾塊錢，拼夕夕薅羊毛。”
“對對對，那個薅羊毛的app，有時候只要一毛錢就能買到。”
“咱笙姐可會薅羊毛了。”
幾個人對著老爺子一頓吹，對著葉笙一頓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