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云姨,我先回房間了。”
雖然渠清許嘴上說著沒事,但看著精神狀態卻不大好。
云姨暗暗后悔,自己真的不該哪壺不開提哪壺。
“小姐,我送你回去!”
渠清許搖搖頭:“不了,你去忙吧。”
云姨一頓:“也好,我們雖然是在國外,今天畢竟是初一,我去做幾道小菜。”
“雖然小姐今天茹素,但吃一些菜還是可以的。”
“可不能只喝白粥,白粥沒什么營養。”
渠清許“嗯”了一聲。
她抱著貓才走到門口,轉頭看著云姨。
“小姐,怎么了?”
云姨在收拾渠清許沒喝完的咖啡。
“云姨,我記得,你是我十歲那年到的渠家。”
云姨沒想到她會提這個:“是啊,那一年我走投無路,幸好太太帶我回去。”
渠清許嘆息:“以前從來沒聽云姨提過自己的家人。”
“您以前可有結婚生子?”
云姨的笑容僵在臉上:“提那些做什么。”
“前程往事,我早就忘了。”
“小姐,我的過去,并不光彩,您還是不要問了。”
渠清許沒吭聲,但也沒再繼續問。
她默默地往里走,嘴里低喃:“我的孩子如果還活著,過了年,就二十歲了吧?”
時間過得真快啊,馬上就二十年了。
葉笙祭奠回來的路上,小小的打了個噴嚏。
葉流云趕緊把車窗升上去:“是不是冷到了,你該多穿點的。”
葉笙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色羽絨服,她這穿得還不多嗎?
裹得活脫脫一只企鵝。
今天外面在下雪,但其實沒有多冷。
可能是在陵園吹風多了?
不過,葉笙自己就是醫生,她心里有數,她肯定沒有感冒。
“阿言,把空調開到最大。”
葉流云提醒司機。
葉書言表示,已經是最大了。
而且,他感覺車里并不冷,甚至還有點熱,他額頭都快冒汗了。
葉笙也不冷啊。
她覺得還挺熱的。
她甚至更想開點窗戶透氣。
剛才去了一趟渠家的陵園,她多少有點不舒服。
那是她生母的娘家,姥姥姥爺是被合葬的,因為兩人一前一后,幾乎同時死在醫院。
他們都是車禍去世的。
還有一座衣冠冢,是大舅舅的。
據說大舅舅當年被拐賣,后渠家夫婦去找人,只得到他早就死了的消息。
大兒子的死訊,已經給了他們很大的打擊,誰知道在回來的路上,又突聞小兒子犧牲的噩耗。
夫妻倆誰遭得住啊?
就算沒出車禍,夫妻倆也活不了幾年吧。
這真的是一個雪上加霜的悲劇。
葉笙都懷疑,是不是有人對渠家實施了什么玄學手段了。
比如她重生到原主身上,這不就是一個玄學嗎?
渠家小舅舅的衣冠冢也有。
但據說他不止在渠家的陵園有墓,還在烈士陵園里有無字碑。
烈士陵園里有一批特殊的烈士,他們的墓碑上甚至沒有名字,都是一些暫時還不能曝光姓名的英雄。
渠家小舅舅,也是其中之一。
家人只知道他犧牲了,卻不知道具體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