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特區區長辦公室。我是謝博宇。”
謝博宇抓起電話,語調沉穩地說道。
“謝區長你好。我是陳國泰。”
陳國泰的聲音響起。
謝博宇立即愣了一下。
打了這么久的交道,這還是陳國泰第一次與他直接通話。
“陳總你好。敢問有何指教?”謝博宇連忙微笑說道。
“不敢不敢。我是有一件事要通知謝區長。”陳國泰平和地說道。
“陳總請講。”謝博宇一邊猜測一邊點頭。
“我接到上級通知,將會于明天返回京城解決某些事情。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回來港城的時間暫時還無法確定。為了不耽誤鳳凰集團與特區之間的項目合作,鳳凰集團會另外派人負責與特區的談判事宜......集團很快就會給特區來電話。我這里是提前告知謝區長一聲。”
陳國泰淡然說道。
“什么?陳總你要回京?鳳凰集團的項目談判負責人要換人?陳總,請恕我冒昧,不知道你能否詳細說說你回京的原因?”
謝博宇大吃一驚,連忙問陳國泰道。
“陳國泰要回京?鳳凰的談判負責人要換人?”
其他特區官員雖然沒有聽到通話內容,卻也被謝博宇的話大大地驚了一下。
這談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換人了?
聽起來還好像是陳國泰的上級叫他回去的?
他的上級是誰?怎么能這樣亂搞?
他的上級知道陳國泰正在負責的事情對國家有多么重要嗎?
要是突然之間換下陳國泰,特區和中樞還能夠與鳳凰集團合作得那么愉快嗎?
一時間,所有官員全都心潮起伏,瞪大了眼睛看著抓著電話的謝博宇。
“既然謝區長一定要知道,那我就簡單說說吧。前幾天,鳳凰集團舉辦的迎新年慈善晚會上,我作為集團總經理,與參會的一位女明星跳了一曲舞......花邊新聞......與我同來港城的同學耿樹林和章克勤就以此為由,向學校政教處舉報我生活腐化墮落,以及其它種種錯處......政教處就要求我......我作為組織一員,必須聽從命令及時回京......事情就是這樣。”
陳國泰不帶絲毫情緒,語氣平靜地講述出了事情經過。
而就在陳國泰開始講述之時,謝博宇適時打開了電話免提,讓辦公室里所有官員都聽了個清楚。
陳國泰話語落音,所有官員全都哭笑不得地面面相覷。
隨后就對那兩個舉報者深切不滿。
在他們這些比較熟悉港城情況的人眼中看來,陳國泰作為大型外資公司鳳凰集團的總經理,開豪車住別墅以及與女明星跳舞發生一下意外碰撞,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陳國泰提到的那兩個同學或是因為思想僵化,或是出于強烈嫉妒,才鬧出了這么一出鬧劇。
要是陳國泰與特區沒有牽扯,那兩個人怎么舉報其實都可以。
但偏偏陳國泰在特區的目前工作中十分重要。
那兩個人對陳國泰的舉報讓陳國泰在關鍵時刻離開,將極其嚴重地損害國家利益和特區利益!
“陳總,你是說你明天離開。那就是今天之內都還在港城?”
謝博宇迅速整理清楚思路,冷靜地對陳國泰說道。
“確實是這的......我已經把事情告知了公司。想來公司很快就要聯系你們,談說關于談判負責人換人的事情......把事情告知特區之后,我就要開始做起程準備。就這樣。我這邊先掛了。”
陳國泰面上帶笑,語氣卻是很平靜。
“別別別!陳總先別掛電話......”謝博宇急忙驚呼。
然而他剛剛開口,電話就響起了掛斷聲音。
“這特么都是什么事......如此大事要是給搞砸了,那兩個舉報者和清大政教處的罪過就簡直不容饒恕!”
謝博宇忍不住捶了一下辦公桌,嘴里爆出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