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疑竇重生之際,約莫見到從洞的一邊,傳過來一絲隱晦的亮光,他看得真真切切,那是一只蠟燭,幽微的光線,隨著洞風微漾,一晃一晃,離自己越來越近。
借著那點微光,可辨清那個方向,就是石洞的出口
轉瞬間,那只隱微的燭光,已到了自己丈外之地,這時,在燭光的照耀下,隱隱約約,見得三個人的面孔,他們三人,只拿了一根蠟燭,轉眼已到了自己跟前。
走在最前面拿著蠟燭的人,面相猙獰,尖嘴猴腮,上前便陰陽怪氣地喝道“窮小子,早知你如此寒酸,老子就不必費這么大勁把你弄回來了,還白白浪費了老子一柱迷香。”
其身后跟著兩名彪形大漢,靠右的那個,肥頭大耳,上前一步,對著那鼠目獐頭的人道“大哥,這小子害得我哥幾個白白扛了這么久,不如把他獻給羽化公主,公主不正在買馬招軍嗎看這小子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說不定,公主一高興,還會給咱不少賞錢呢,這豈不皆大歡喜”
說完,三人不由發出一陣狂笑,都覺得他的主意,正中下懷,妙不可言。
此時,穿封狂正恨得咬牙切齒,原來自己,竟是被這三人用迷香給迷暈之后弄回來的,難怪這一切,自己渾然不覺。
他不由暗忖道:“怎么哪里都離不開楚軍的滋擾這些人,居然和羽化公主沆瀣一氣,真是狼奔豕突,群魔亂舞,真恨不得,立即將他們碎尸萬段。”
他立即掙了一掙,可那三環五扣,任你費勁全力,仍是無濟于事。
不禁厲聲說道“要殺便殺,要刮便刮,要我去做什么羽化走狗,寧死不從”
那三人,只是一陣仰天狂笑,眼笑眉飛,令人作嘔,隨后姍姍而去,毫不在乎穿封狂的死活,又讓他一個人,留在這黑暗之中。
面對這黑燈瞎火的黑洞,穿封狂根本分不清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心想道“若真讓自己投了那什么狗屁公主,定多殺他幾名楚軍,替親人們報仇雪恨。”
他沒再多想,既來之,則安之,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洞口處,突又人聲嘈雜,穿封狂已然被那陣喧鬧給驚醒了過來,待他望去,已隱約可見有四五個人朝洞中走來。
他清晰的看到,這次有三根蠟燭亮著,共有五個人影。
他對著那幾人仔細打量了一番,不覺猛地晃了晃頭,清醒清醒了神智,因為,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進來的五人之中,有兩人神似云氏父女。
他們跟自己一樣,被綁著手,正朝洞內走來,漸漸朝自己靠近,他真希望自己真的是看錯了。
他神色未定,突聞那臼頭深目的人,又怪聲怪氣地吼道“小子,爺爺給你找來了伙伴,就算你去了陰朝地府,也不會孑立了”。
穿封狂一聽便知,是那面目可憎之人,在向自己口出狂言,眼睛不禁頓如一把冷劍,不忿對方那不齒之態,那份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傲,簡直令人作嘔,若非自己被束,怕不一把擰下他的腦袋
他不由暗自罵道“你們這幫畜生,定不得好死”
此時,那伙人,已押著那二人來到了他的跟前,穿封狂借著微弱的燭光,仔細地看了一看,被帶來的二人,果真是云氏父女。
由于燈光隱晦,云氏父女,并沒有注意到被捆在石柱上的人是穿封狂。
穿封狂見他們來到跟前,忙喊道“云老前輩,云姑娘,怎么你們也被抓來了”
此時,云氏父女才知道被綁在石柱上的人,是穿封狂。
云奎吃驚地道“小英雄,怎么你也在此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