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花滿面堆笑,頓時連聲稱“好”地道“我就喜歡逆流直上,并帶著一股嗆勁的年輕人,來,喝”
他方擱置手中的壇子,卻又舉起一壇。
穿封狂當然應付不接,略顯有些手忙腳亂起來,隨即放下空壇,楞了一愣,照樣另起一壇,同叫花一起杯酒言歡。
瞬間,二人已將那第二壇酒,一飲而盡。
叫花即刻舉起第三壇,流露出黯然傷神的情愫,激昂地道“開始兩壇,算是熱身,這第三壇,是敬尚老弟尚名鶴的,希望他在天之靈,能夠安息”
穿封狂也悵然若失,忙抬酒回道“前輩吊古尋幽,實是義薄云天,其金友玉昆,令晚生感觸頗深,今日,晚生必定舍命陪君子,這一壇,我們一起共敬尚老前輩”
說著,二人同舉那第三壇酒,朝天拜了一拜,便一干而盡。
穿封狂拈了些菜食入腹,打著嗝道“前輩,你平時都來這里喝酒嗎”
叫花嘿嘿笑道“那是當然,我每次來這里喝酒,小二哥都會搬酒搬到汗流浹背,少說也是十來壇吧。”
穿封狂頓時覺得,自己和這叫花拼酒力,簡直就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可看著叫花如此興致高昂,又怎好一噎止餐,掃了他的興致
不由又硬著頭皮,舉過一壇道“前輩,今日晚生一定陪你喝個痛快,來,再來一壇”
叫花笑道“你我如此傾蓋如故,把酒持螯,日后,你就別再叫我前輩了。”
說著,已舉起酒壇,喝起了第四壇酒來。
穿封狂正欲啟齒問其緣故,卻見叫花把酒暢飲,便沒敢擾興,也隨即高舉酒壇,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叫花酒興昂揚,抹了抹嘴,興致勃勃地道“痛快,真是痛快呀”
不由一陣仰天長笑。
穿封狂見他笑得如此開懷,忙將嘴邊空壇放置一邊,欣喜若狂地道“前輩”
他后面的話尚未說出口,突見叫花怫然作色地接口說道“不是說了嗎,別再叫我前輩”
叫花滿臉嚴肅,這臉比天變得還快,前一秒還笑逐顏開,瞬間即勃然大怒,他這般喜怒無常,頓讓穿封狂不知所謂。
穿封狂想了想,一定是這叫花年上華顛,性格才變得這般古怪,所以也沒在意。
頓時又負氣般端起一壇酒來,莊敬地道“那晚輩喝完這壇酒,算是賠不是吧。”
說著,已將那壇酒一舉而盡。顯是有些斗氣的感覺。
叫花笑道“沒想到你小子還真能喝啊,這么幾壇入腹,仍是面不改色,叫花我,算是棋逢敵手了”
穿封狂漫不經心地道“在下不勝桮杓,今日恐要讓某些人失望了。”
他再也不敢稱叫花為前輩了,卻又不知該如何稱呼才是,所以故意以“某些人”來試探一下叫花,看他是何態度
叫花笑道“小兄弟,喝完這一壇,我再跟你說,我們之間,該如何稱呼”
穿封狂已覺耳熱眼花,沒想到這叫花也變得這般婆婆媽媽,不爽快起來,帶著幾分酒興地道“不叫就不叫,誰稀罕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