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風云輕輕握住她的芊芊玉手,喃喃地道:“只要你歡喜,我就叫你天竹妹妹吧”
四目相對,南天竹畢竟少不更事,倒是沒覺得什么尷不尷尬,可易風云卻實泛了漣漪,眼睛開始漂浮不定,不敢直視她的明眸
易風云畢竟是名門中人,正人君子,那種情愫畢露,也是瞬間泯滅,畢竟對方年幼花季,豈可有非分之想
南天竹見他呆若木雞,不覺啟齒問道:“易大哥怎么了貌似有什么心事”
易風云忙道:“哪有什么心事我是在想,這山的絕頂處乃是兩峽對峙,甚是奇觀,我想為其取個名字,不知天竹妹妹有何卓見”
南天竹一把將他拉過來,坐在軟榻之上,緩緩說道:“今天你已經夠累的了,這事有待重議,你不妨先歇歇吧,待明日,我們一起再攀高峰,定名不遲”
易風云現在已經沒什么大礙,怎好再次霸占了別人的香榻,立即起身道:“天竹妹妹,這里莫非就沒有別的臥房了嗎我怎好一再占用你的美人臥榻,我若睡了,那你怎么辦”
南天竹已從一個抽屜里拿來幾個大餅,老遠便香氣撲鼻,向自己遞過來道:“你就別客氣了,趕緊躺會兒吧,吃了這些餅,就好好的睡一覺,別忘了,你身上的花毒可是劇毒,可要老老實實的躺著,才不至于毒發身亡”
易風云接過花餅,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那芳香四溢,香脆可口,可真是人間一絕,那些大餅,皆是由各種花瓣做成的
南天竹見他狼吞虎咽的樣子,不覺笑道:“慢慢吃,別噎著,我常年以這些各式各樣的花餅充饑,菽水素食,殊不知你也會吃得這般饕口饞舌”
說著,又去那抽屜里取來一大盤,放在床前的桌子上
易風云似已饑腸轆轆,加之這些花式各樣的花餅實是人間美味,根本顧不上說話,一口氣也不知吃下了多少
過不多時,他已似撐極,不住地打著嗝,緩緩說道:“我可從沒吃過這般燦燦可口的大餅,真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
南天竹樂極地道:“好吃就好,以后可別說吃膩了,這里每天每頓可都是花餅果腹,可沒其他口味可換”
易風云笑道:“這餅簡直就是八珍玉食,豈有厭食之理”
南天竹嘿嘿笑道:“好了,吃飽了,就該好好躺下睡一覺了,天色也不早了,一切待明日再說吧”
說著,便伸手過來,欲將易風云的長靴脫去
因她年幼無知,從小又是孑然一人,根本不了解人情世故,還意識不到而立之年的人的危險,加上一直枕山棲谷,孤獨成習,忽然遇到溫暖的步風云,早是顧不上了一切
易風云坐在床上,忙一縮腿,驚道:“天竹妹妹,不可”
南天竹笑道:“易大哥現在是病人,照顧病人這可是理所當然之事,為哥哥脫個靴子,那有何不可”
她的巧言令色,令易風云無言以對,也只有任由她,將兩只靴子很快蛻去
只見她小心翼翼地抬起易風云的雙腿,輕輕地放置在那軟榻之上道:“易大哥需要好好休息,你快睡吧”
易風云也沒多說,安靜地躺了下去,很快便已酣然入夢
百鳥爭鳴,鶯啼鳥囀
一個晚上,很快就過去了,不覺已是日上三竿
易風云在一陣燕語鶯聲中緩緩睜開了雙眼,咋眼一看,不覺吃了一驚,眼下粉腮紅潤,秀眸惺忪,恰似十五女兒,腰粉膩酥,融嬌欲滴
南天竹似已驚醒,明眸微啟,便喃喃問道:“易大哥,你醒了”
易風云正舌撟不下,詫異地道:“為何你與我共枕一床”
南天竹不以為然地道:“易大哥,這有什么不妥嗎我從小就一個人睡,今日難得有你作陪,才睡得這般舒適,莫非你嫌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