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竹柔荑輕啄,在其身上幾大要穴上一陣點拿,倏地盤坐于地,雙掌一錯,便輕輕運力,將穿封狂身上的劍簇慢慢逼出了體內
只聽得“嗖”的一聲,沒入他體內的半截劍簇,已被她的掌力逼出,劍簇帶著一股血鏈,在燭光的映照下,發出懾人的亮光,“當”的一聲,彈在石墻之上,墜落于地,又發出一聲脆響
好在南天竹提前封住了穿封狂的各大命穴,沒有流出太多的血來,如若不然,穿封狂怕不當場血流如注,昏闕休克
南天竹忙解下他的上衣,迅速給他包扎好兩處傷口,焦慮地道:“你傷勢不輕,一定不要亂動”
穿封狂忍著疼痛,緩緩從懷囊中取出一個藥瓶,喘息道:“師公,快給我服下一粒”
南天竹伸手接過藥瓶,從中倒出一粒,邊給他服下邊道:“這藥丸和鐵奴身上的金創血散如出一轍,毫無二致”
穿封狂喘息道:“沒錯,這是我幾位師傅精心研制的金創血散,對各種傷勢有著止血陣痛的奇效”
南天竹道:“看來鐵奴果真是你的四師傅賽凝云無疑了”
穿封狂靜坐地上,閉目養神地道:“沒錯,今日在山下攪亂楚軍陣腳的人就是他,不然我們就兇多吉少了”
南天竹詫異地道:“我也覺得奇怪,聽那報信的士兵說,是一位黑衣蒙面人偷襲了他們,我當時想到的也是他”
穿封狂服下藥丸后,感覺疼痛減少,氣血也旺盛了很多,打坐于地,緩緩說道:“看來到目前為止,楚軍里還沒人識出四師傅的真實身份,他一時解下面紗,一會兒又戴上面紗,在楚軍里扮演著兩個截然不同得的角色,也真夠難為他老人家的了”
南天竹道:“我這大齡徒弟,比起你那結拜大哥,簡直是天壤之別。好了,別多想了,好好靜養吧”
提到東郭鳶,穿封狂心里不覺一陣刺痛,不自覺地咳嗽兩聲,神色黯然,沒再言語
此時,云中燕和易風云也來到了泰山腳下,二人見山腳有大批楚軍看守,不由為之一震
易風云道:“楚軍大勢侵山,勢必又有什么大的舉動”
云中燕道:“不知穿封狂他們是否在山上”
易風云朝四周望了望,道:“我們順著那邊繞上山去,看看山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云中燕朝他所指的方向望了望道:“也只能如此了”
二人順著那邊楚軍防備薄弱的小道摸了過去,迅速干掉那幾個看守的士兵,偷偷地溜上了山去
二人來到泰山府前,看著一幫楚軍還正在打掃戰場,滿地都是楚軍的尸體,二人不由一陣喟嘆
他們靜靜地躲在暗處,云中燕不由詫異地道:“剛才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怎么滿地都是楚軍的尸體”
易風云也奇道:“我也覺得納悶,泰山大會不是已經完畢了嗎怎么在這泰山之上,又起殺戮看來,這真是一塊不詳之地”
此時,泰山府的大門“吱呀”一聲大打開來,從中走出幾個大將裝扮的人,幾人正是楚營里的五大將,隨后還跟著受了傷的東郭鳶及蒙面人鐵奴
走到擂臺前,龍且帶著眾將領頓了頓足,走到臺前大聲說道:“東郭將軍,此番泰山已定,就留下五千精兵任你調遣,你且安心把傷養好,隨時聽候差遣”
東郭鳶病殃殃地走上前來說道:“謝龍且將軍厚愛,東郭鳶定不負眾望”
龍且喉部受了輕傷,用小小的白沙布包扎著,一向宣話聲如洪鐘的他,今日也難免變得有些忸怩其辭,輕聲笑道:“把泰山這五岳之尊的掌門之位交予你,霸王很是放心,我們大家都很放心,待拿下其他門派之后,一定把這武林盟主之位交付與你,所以你是眾望所歸,定要好好把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