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里,心下駭然,那上百兄弟被詭異吸走一幕,又歷歷在目地重演在了腦海之間,那一幕,就如一顆毒瘤,長附在腦海里,永遠揮之不去
吳必田見他呆若木雞,伸手在他眼下一晃,說道:“云兄怎么這般舌橋不下到那玄鐵所生之處了么”
云淵向五丈外的一塊平地里指了指道:“那邊平整的石塊之處便是”
吳必田心潮澎湃,飛奔過去,離那石塊尚有三尺之余,陡見那塊石頭,合身發出一陣刺眼的亮光,應著日正當中,亮光一閃間,一股邪光已和凜霜寒光接于一處
二人皆感駭然,云淵自然不敢靠前,大聲喝道:“吳老板,趕緊將凜霜扔掉”
吳必田頓被一陣金光籠罩,隨之一股懾人的寒光閃爍,那柄凜霜,倏地朝那石塊處一飛而去,但聞“倉”的一聲,連鞘帶劍,已一并插入石塊之中兩尺有余
這一不為人解的詭秘現象,世人至今也無顛簸不破的見解
云淵惶恐,看著金光退去,被吸成干尸的吳必田的軀體,如干柴一般倒在地上,再無生命征兆,不由寒心酸鼻,倒退數步,倉皇而去
從此。
凜霜劍和奔月刀便分散開來,從此銷聲匿跡,世道之中,也再無人提起這事
聽得這般,眾人皆感駭然,沒想到這奔月、凜霜還有這般鮮為人知的奇異之處
千乘浪余悸未消,怔怔說道:“是說當日我發現凜霜之時,旁邊有一架朽爛的骸骨,那應該便是吳鐵匠的遺骸”
藥翀奇道:“凜霜深陷石頭兩尺有余,石頭處又那般詭異,莫非當日你拾劍之時,沒有發現什么異常嗎”
千乘浪略一回想,啟齒說道:“那日天氣涼爽,我漫步于梁父山中,陡見此劍,當時也是心潮澎湃,欲伸手去取,可見旁邊尸骸,又頓覺不妙”
藥翀急道:“后來便怎樣”
千乘浪嘆道:“我當即縮回了手,蹲下身來先對那具骸骨進行細細察看,卻無異常,當下便想:此劍定是這尊遺骸所留下的,也沒起任何貪念,便將尸骸和那凜霜合葬一處說來也怪,就在墳墓方才砌成,墓頭上倏然發出一點亮光,那亮光急若流星,從墳墓中一沖而起,懸空數丈,又驟然墜落于我的眼前,插在地上尺余,我便運力將他拾起,而后便長伴我身”
藥翀嘆道:“所謂落葉歸根,就該是這道理吧,二物雖沾滿了血腥,但也是這些亡靈的靈魂讓它們如此具有靈性,他們找到了鑄造之主,而后歸根一處,也應該消除了梁父山中的靈異,也希望那梁父山之中,不要再因此事而再添傷亡了”
眾人都從緊張之中緩過神來,穿封狂嘆道:“也不知那云淵今日流落何方是善是惡如果是邪惡之輩,那奔月刀在他手中,豈不生起事端”
南天竹道:“已時隔多年,都未曾有人聽到過他的風吹草動,應該是變跡埋名,堅臥煙霞了”
穿封狂聽到這些,自是對這凜霜劍了解滲透,對著幾位前輩拱手說道:“列位前輩,你們大可放心,不到萬不得已,凜霜絕不出鞘”
二人和三老一番互道尊重,便離開了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