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莫言神色一驚,呼道:“穿封賢侄小心,那是寒憐月的催心綿掌”
他邊喊著,邊揮開雙掌,身形一晃,已然施出一絕,朝穿封狂面前一撲而至
只聞門口處,“嘭”地發出一聲巨響,殺莫言施出的天狂掌之辟虛掌力,已和那股濃厚的邪風匯于一處
那股邪風,威力顯赫,殺莫言如此高深莫測的功力,也不禁被震得倒退數步,若非穿封狂眼疾手快,伸手輕輕將他一帶,可不當場摔倒在地
殺莫言方穩住身形,門外驟然響起一陣狂妄的笑聲,殺莫言一聽之下,已辯清是寒憐月的笑聲,神色不禁為之一怔。
此刻。
寒憐月的聲音,已然在門外響起:“老殺,數十年未見,別來無恙吧,掂量你的功夫怎么一點長進也沒有我只用了五成催心綿掌之碎心功力,竟就將你弄得如此狼狽不堪”
話聲悠悠綿綿,蒼勁中帶著幾絲柔意,柔意中,卻又帶著些許森涼
隨著話聲,門外,已走進一個滿頭白發,面如重棗的老婦人來,別看她雙目無色,走起路來,可是一點也不含糊,手持的一柄蛇頭杖,金光閃閃,聳起丈高,可比她枯槁的身子,高出數尺有余
殺莫言正了正色,慌忙整理了一下衣衫,說道:“數十年過去了,真沒想到,你果然還存活于世”
只見那老婦人側頭細聽,踏過那道門檻,哈哈笑道:“活著老殺一直在期盼著本神母死一樣,可惜讓你失望了,我寒憐月身子骨還健朗得很”
殺莫言道:“所謂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老友闊別重逢,何必大煞風景,不如坐下來共飲一杯如何”
楊穎嬌也算機靈之人,忙探手說道:“這位老前輩,請入座”
寒憐月冷哼兩聲,闊步上前,輕輕坐落席上,冷冷說道:“沒想到數十年不見,你這老小子日子過得還滿舒坦的嘛”
殺莫言見她的話中滿帶酸勁,不由苦笑道:“你這是哪兒的話老殺一向閑云野鶴慣了,走到哪里,哪里就能安身立命”
此時,所有人都又坐落席前,寒憐月輕輕端起一杯已備好的酒,說道:“老殺,數十年未見,我敬你一杯”
說著,她已緩緩舉起了酒杯
殺莫言滿臉堆笑,伸手去取桌前盛滿酒的酒杯,突感覺那酒杯,似受什么東西壓著一般,一拈之下,并沒有將酒杯拿得起來
殺莫言頓覺尷尬之至。
寒憐月冷冷說道:“怎么老殺,莫非你是當眾不想給我老婆子這個面子”
殺莫言知道是寒憐月在暗運真力,將酒杯吸附于桌上。自己若不動用真力,決計拿不動這小小的酒杯。
一伸手間,五指已然布滿真力,握住那樽酒杯,暗暗使勁,一拔之間,已聞“嘭”的一聲,酒杯已活脫脫被攔腰拔斷,桌上只剩下一個杯底,酒杯里的酒水,頓時灑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