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小生跨步上前,親和而沮喪地道:“老人家,打擾了”
那白發老人緩緩站起身來,轉面看了二人一眼,說道:“二位可是要去那華山之上么山上瘴氣熏天,我勸你們還是”
他話未說完,突地直盯著寧喊道:“青梅,是你嗎青梅”
他回望了一下那所新墳,又黯然傷神地自言自語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青梅是我親手所葬,而今已是白骨一堆,怎么可能還活著”
寧熱淚盈眶,含淚而立,不由“撲通”一下跪倒在了一所石墳前,傷心欲絕地哭訴道:“姐姐,自那日你離開峨眉,來到華山,便見你遲遲未歸,沒想到這短短幾月,我們竟已陰陽相隔”
那所墳前的碑文中央,朗朗寫著“愛女寧青梅之墓”七個大字,所以寧當已斷定,那便是自己要找的青梅姐姐
而并排而立的另一所新墳之前,碑文上則寫著“段天倫之墓”五個大字,顯而易見,那墳里所埋寒骨,乃是那段天倫未寒的尸骨
看著這兩所墳墓,冷面小生也不覺一震,暗自忖道:“沒想到段掌門已死在了這華山之上,那次華山之約,到底多少壯士埋骨于此”
他尚未緩過神來,已見那白發老頭將寧扶了起來,黯然說道:“閨女,你到底是寧青梅的什么人怎么和她這般神似,若不是年齡上的懸殊,我還真差點把你當成了她,咋眼望去,實是如出一轍,連老夫都差點弄混淆了”
寧泣聲說道:“老伯伯,我叫寧,是青梅姐姐的同胞妹妹,這次前來,就是專程尋我姐姐而來的,沒想到姐姐她”
她已然又哭得泣不成聲
老頭迷糊了,啟齒問道:“姑娘所言,老夫似乎沒聽明白,寧青梅乃老夫的女兒,至始至終,她就從來沒有過什么妹妹呀”
寧頓時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輕輕搖頭說道:“怎么可能我怎從未聽娘提起過你”
老頭略一尋思,問道:“你娘可是那峨眉派的念撫師太玉念撫”
寧點頭說道:“正是,正是,老伯伯何以知道我娘是誰”
老頭頓時熱淚盈眶,不由仰天長嘆道:“造孽,真是造孽呀,老天爺,何以要對我寧云霄這般不公啊”
聽他這般喟嘆,冷面小生不由神色一凝,問道:“你是寧掌門”
老頭泣道:“我寧某此生就這一女,不幸與段掌門一同死在了穿封狂的馭淋劍法之下,我已在此為二人守靈三月,這其間,讓老夫顛毛種種,年過實歲,這真是讓老夫痛不欲生啊”
寧見其悲憤之樣,不由上前安慰道:“老伯伯,你也別太傷心了,身體要緊”
寧云霄看了看寧,仍是一副驚奇的模樣,緩緩說道:“你和青梅真是太像了,你可知道,你娘是何時生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