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不明他的話意,別人但凡聽到“淮南王”三字都會為之一顫,穿封狂卻撂下如此狠話,貌似根本沒將淮南王英布放在眼里!
李墨涵望望天色,即將天明:“小可,來搭把手幫忙裝金子,汐染去門外看守,若有情況即刻匯報。待我們裝好所有的金銀珠寶,立即上路。”
晨光里,至少近千騎玄甲卒正從鎮外官道駛來,當先的青銅車駕上立著面九旒玄旗,旗面繡著淮南的地形圖,最頂端繡著個斗大的“英”字。車駕后跟著百余步卒,人人腰間懸著黑鐵劍,劍鞘上刻著“淮南死士“四字,這是英布的私軍,專司追討叛逆、截殺重臣。
“姐姐。”李汐染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帶著幾分發顫:“來了。”
“把車子推進后巷。”李墨涵扯下衣襟裹住掌心的血痕:“穿封英雄,帶羽化公主守前門,我去屋頂探探情況。”
穿封狂把劍在手:“放心,這客棧的梁我熟,就算他們放火箭,也能給我燒出條路來!”他拍了拍穿封逸的肩:“妹妹,把飛爪給我,等會兒你貓在房梁上,專挑他們的弓箭手下手。”
李汐染將斷槍往肩上一扛:“姐姐,我跟你上屋頂。”
“不行。”李墨涵按住她的手腕:“你肩上的箭傷沒好,萬一摔了……!”
“姐姐!”李汐染急了:“前日里前你替我擋刀,現在輪到我替你看路了!”她提了提手中的斷槍:“這槍斷槍殺死了無數鬼面卒,再添一潑又有何妨。”
李墨涵望著她眼里的光,突然笑了。她歷來都是這樣堅韌不拔,明明傷得站不穩,卻非要硬撐著:“行,跟緊了。”
兩人剛翻上屋檐,前門就傳來“轟”的一聲。穿封狂的劍挑飛了三個沖門的卒子,穿封逸的斷劍則從梁上俯沖而下,劃開兩個弓箭手的喉嚨。那兩人正搭著弓,箭頭對準的是李汐染方才站的位置。
“好小子!”穿封狂的劍劈碎了門框,震得整面墻的灰簌簌往下掉:“英布的狗腿子,比鬼面人還慫!”
“哥哥!”穿封逸突然拽他的后領。他的斷刃正架在一個卒子的脖子上,那卒子懷里掉出個青銅匣,匣蓋上刻著“虎符”二字,正是英布調兵的信物。
“虎符在這兒!”穿封逸的聲音發顫:“他們要拿這破玩意調淮南兵!”
話音未落,后巷傳來馬嘶。李墨涵扒著瓦縫望去,近千余騎玄甲卒正從鎮外沖來,當先的騎士英猛威武,腰間懸著英布的佩劍“玄鐵錐”,手中還握著一把開山大斧,卻正是英布本人!
“姐姐!”李汐染的斷槍挑開一支冷箭:“英布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