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李汐染的聲音從廢墟里傳來。她的斷槍上沾著血,卻帶著笑靨:“王旗我給你撕了,你要的虎符...…在公主手里!”
李墨涵抬頭,正看見穿封逸從瓦礫里爬出來,手里攥著那個青銅匣,斷劍被埋在了廢墟里,卻用半塊磚砸開了匣蓋,里面哪有什么虎符?只有一封血書,寫著“英布謀反,證據在此。”
“羽化公主!”英布揮著開山大斧又折了回來:“念在穿封狂的一些薄面,我便撤軍不究,沒想到你竟敢耍我?”
穿封逸吐了口血沫:“英布,你野心勃勃,濫殺無辜。別以為我們查不到。在你偏將蒲將軍身上,我們得到了你的密信!”她猛地將血書擲向李墨涵:“快!交給青石鎮的周縣令,他能調來禁軍!”
李墨涵接住血書的瞬間,英布的開山斧已劈向了她的脖頸。她眼前發黑,卻仍死死攥著血書。李汐染的斷槍刺來,卻被英布的隨從格開。
“姐姐!”李汐染的聲音帶著哭腔。
“走!”李墨涵用盡最后力氣喊:“我是走不動了,你快帶著證據走!”說著,血書又扔給了妹妹李汐染。
李汐染悲痛欲絕,接過血書。同時鎮口忽然響起蹄聲,震耳欲聾,這是周縣令的禁軍。英布神色一怔,做賊心虛,調馬欲去!
李墨涵笑了:“我聽見...…院外蹄聲緊湊。是周縣令的禁軍...…到了。”
晨霧散盡時,青石鎮的官道上揚起塵煙。周縣令的玄色官轎停在客棧前,轎前立著百余騎金吾衛,每人手中都握著明晃晃的腰刀,后面跟著一群步卒,看過去密密麻麻,不可估算。
英布的玄甲軍被圍在中間。他望著突然出現的禁軍,終于慌了神:“周大人,這是誤會!我是來追賊的!”
周縣令掀開轎簾,手中舉著枚金黃圣旨:“英布,你私調兵馬、謀反的證據,李將軍已托人快馬加鞭呈給漢王。”他掃了眼滿地狼藉的客棧:“至于這寶藏,乃李氏姐妹用生命換來的,就交由他們自行處置吧。”
英布不甘:“縣令大人,這些寶藏富可敵國,怎可交由兩個小丫頭片子來定奪?”
周縣令冷了他一眼:“本縣令對金子不感興趣。”這回復可直接封住了英布的嘴。
英布尷尬至極,心里充滿火藥味,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雖然周縣令只是一個正五品,可他歷來剛正不阿,秉公執法,是人們心中的好官,也深得漢王器重,故特許了他可隨時動用禁衛軍的權利,同等官宦,可沒人有這等權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