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臺階來到灰色石像前,漢庫克抬手掌心朝天放在唇邊,對著萊納輕輕一吹。
“解除吧。”
隨著一陣香風吹拂過,石化的表面慢慢消退,萊納的膚色也隨之恢復了正常。
被石化的期間沒有一點記憶殘留,他只看到畫面一轉,漢庫克的臉就突然貼到了身前。
“呀,剛剛我是被石化了吧。”萊納回過神道。
“你說呢白癡!”
咚!娜美敲了一下他的后腦勺,雙手抱在胸前撇過臉,沒好氣道,“看看索隆,再看看你,哼。”
雖然娜美早有預料,但心里還是不爽。
“少來,我要變成他那副德行你可就虧大了。”萊納和她互相白了一眼,目光不禁又瞥向一旁。
女人只會影響拔劍的速度,這句話放索隆身上竟出奇的合適。
心中無女人,拔刀自然神,樹哥果然沒有騙我。
但話說回來,索隆沒受到魅惑萊納還是能理解的,在女色這方面他和路飛一個樣少根筋。
沒人想象得出來索隆起色心的模樣。
萊納自己屬于正常人,而山治有三根色筋,把路飛和索隆的份補上了。
從科學上講,這叫好色守恒定律,合理。
解除了萊納的石化,漢庫克轉身便轉身向著臺階上走回。
羅羅諾亞的表現確實讓她感到震驚,這招甜甜甘風還是第一次在男人身上,或者說根本就是第一在別人身上完全失效,對方也不是靠著霸氣抵抗的。
相比之下,萊納的表現卻是平平無奇,倒不是說差勁,畢竟連女人也會在這一招之下被石化,只是多少有些失望罷了,和其他男人也沒多大不同。
“夏琪你們應該已經認識了。”漢庫克坐下由長蛇盤繞成的座椅,身軀向后一靠翹起二郎腿,高冷道:
“她給紐婆婆來信說了你們在香波地的所作所為,妾身的第二個問題是.,為什么,你們會動手殺天龍人,回答妾身。”
聽到她的話,身后的兩姐妹也不禁目光緊緊盯著二人,屏息靜氣等待著他們開口。
反而是其他一眾女戰士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驚呆在原地。
“他們對世界貴族出手了?!”
“那不是會召來大將出動嗎?!”
“喂,該不會他們是被追殺到這里來的吧。”
作為海賊的她們和常年生活在信息閉塞的島民不同,自然了解世界貴族的一些信息。
一想到草帽一伙可能是為了逃避大將追捕來到這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變得忌憚起來。
殺天龍人是即便有著七武海稱號也不可能饒恕的大罪,若是受到波及,整個國家都將陷入無情的炮火轟炸。
甚至發動屠魔令也不足為過。
見到她們的反應,羅賓率先解釋道:“我們不是被大將追捕過來的,世界政府也不知道我們現在行蹤,你們不用擔心這一點。”
索隆接著淡淡開口,“至于你的問題,我砍天龍人是因為他拿槍指我,我只是正常的反擊而已。”
這是最簡略概括的事實,一點多余的話都沒有。
萊納的答案也同樣如此,“大將出動了,我抓來當人質用。”
“當人質用?”漢庫克語氣帶有一點疑惑。
當人質不應該走了就放人嗎,怎么還殺了,你這是什么出牌路數?
萊納聽懂了她的意思,人質的存活是交換條件的基本,這是大部分人的常識,即便是海賊也會講道義的。
但。
“因為我一開始就沒答應放人。”萊納不以為意開口解釋:
“對世界貴族動手會引來大將,殺了也不會有更大的麻煩,放了也不會被一筆勾銷,我不會留著兩個恨不得將我碎尸萬段的人回去。”
理由一點都不復雜,就是很純粹的海賊作風。
退一萬步講,哪怕他和天龍人無冤無仇也不需要什么理由才能動手,不喜歡就是最大的理由,不只是萊納。
他們一伙人一直都是這么做事的,海賊,是自由的,他們只被自己的道德約束著。
“這樣么。”漢庫克閉上眼向后靠去,輕聲道:“妾身知道了。”
沒有什么大義,也沒有什么高談闊論,和當年徒手攀爬上紅土大陸解放奴隸的英雄費舍泰格完全不同。
這些人只是單純的出于自身利益做事。
被人拿槍指著就揮刀,贏不了大將就用人質逼退對方,作為一個海賊,干這些事顯得平平無奇。
但,當目標是世界貴族的時候,大海上又有多少海賊敢做出這種所謂平平無奇舉動。
這何嘗不是一種莫大的勇氣,又或者
漢庫克微微抬起眼皮打量了下方幾人,似乎這個話題在他們看來并沒有什么好在意的。
恐怕從頭到尾,這一伙人就沒把天龍人當成什么高高在上的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