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他看來,這更像是一種掩耳盜鈴的手段。
畢竟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水不干凈,哪怕用了銀塊也無濟于事,只是圖心理安慰,讓他們能說服自己坦然地喝下這水。
除了裝水的大木桶,爐子左側還擺著兩張高木架,木架全都分成四層。
頂層堆著一排麻袋,其中一部分敞著袋口,可以看見袋內裝有手臂粗細的長條面包。
面包整體發黑,表面帶有密集的斑點,像是生了一臉雀斑,看著就讓人沒有食欲。
從上往下第二層擺著大鐵壺,帶把手的木杯子和淺木碗,幾個鐵刀叉,以及一把用于舀水的長柄大鐵勺。
最下兩層擠滿了小木桶,陳舟好奇地打開了蓋子,差點被噴薄出的怪味兒熏暈過去。
桶中保存著各種怪異的腌制食物,其中有油脂腌肉塊;有鹽漬豌豆;有腌蔬菜;鹽漬動物內臟……
從桶內被出的痕跡看,水手們日常食用的菜肴就是這些黑暗料理大雜燴,很難想象這一坨坨賣相丑陋味道恐怖的東西匯聚到一起會燉成怎樣一鍋“盛宴”,反正陳舟不敢嘗試。
除了黑暗罐頭,小桶里唯一有點正常食物模樣的只有發酵奶酪。
但這種奶酪也不是陳舟所熟知的甜奶酪,而是更接近芝士的咸奶酪,除了發酵菌種帶來的獨特氣味兒,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臭味,初聞有點惡心,適應了莫名感覺還挺香。
火爐右側同樣擺放著幾個大號木桶,它們側放著,摞成了三層。
桶蓋上接了根可上下扳動的管子,管子朝上時無事發生,只要掰到下面,就會淌出酒水。
陳舟不常喝酒,無從判斷這種桶裝酒的品質優劣,只拿長柄勺接了幾滴聞了聞,感覺除酒精味外,這種酒還具備特殊的甜香,料想味道應該不至于太差。
只是現在未完成的工作太多,飲酒誤事。待到木筏造好,將物資全部搬到島上倒是可以做一桌豐盛的晚宴,喝至微醺慶祝一下。
倒掉酒液,沿著酒桶繼續往右走,便是“狗叼餅遺跡”了。
大圓桶的桶蓋早就被大狗頂落在地,在溫暖的燈光中,陳舟看到了裝得滿滿當當的一整桶灰白色圓餅。
這些圓餅的賣相比黑面包棍好很多,像是用小麥面粉搓揉成形,然后烘烤至脫水制成的。
隨意拿起一塊掰開,能看到餅內部非常緊實,幾乎沒有氣孔,更像是磚頭或是木材而不是食物。
陳舟試著啃了一口。
干燥的外層皮殼咬碎后棱角分明,有些扎嘴。
餅瓤部分經過咀嚼化作細碎的渣子,迅速在口腔內滾動,吸收津液后才軟化些許,不僅嘗不出任何滋味,而且口感粗糙難以下咽。
與這面包相比,以堅硬聞名的法棍和俄式大列巴都能算作絕世美食。
只吃了一小塊圓餅就超額完成了腮幫子一周的運動量,陳舟面目猙獰,艱難地咽下口中的餅渣,不信邪地想要嘗試一下觀感還不錯的奶酪。
結果不出所料。
這奶酪的奶香味微乎其微,如果不提前告知是奶制品根本品味不出來,主要的味道除了咸就是臭,間或摻雜著霉菌發酵的酸醇。
如果讓陳舟給這奶酪找個恰當的形容詞,他愿稱其為——克蘇魯奶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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